折腾了一番,转眼已经入夜,蔚细接过骆灿喝完的药碗。
“我就是吃你做的菜中毒的,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走了吧?”骆灿低低地道。
“少爷您说怎么办?”蔚细垂下双臂,脸庞在烛火的掩映下,显得有些乖巧。
“先把我伺候好,我救下你的恩情,以后我再想想怎么报。”
“您不缺人伺候吧?”蔚细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道。
骆少爷的偏间腾出了一间屋子,在众多丫鬟羡慕的目光中,蔚细成为了骆少爷的贴身丫鬟。
第二日清晨,有人敲门。
蔚细顶着一脸的没睡醒去开门,只见骆灿站在门外,脸色仍旧有些不好,他一手撑在门框上,低声道:“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煎些药给我。”
蔚细“啧”了一声,左右看看没人,也低声道:“少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骆灿:“?”
“您是不是肾虚啊?”
骆灿:“……”
蔚细坐在后院百无聊赖地煽火煎药,丫鬟们陆续走进来,开始一天的忙碌。
看见蔚细的背影,刘桔心里暗自高兴,心想,别看你白白瘦瘦一副小姐样子,还不是个丫鬟命!
昨天听说蔚细被调到前院做细活,她一夜都没睡好。
同样没睡好的,还有碧福。
下人们明里暗里的嘲笑了她一个晚上,还被刘桔逼着来厨房干活,看见蔚细,她脸色不自觉地沉了沉,没上前打招呼。
“蔚细!”李霄高兴的从后面拍了拍蔚细的肩膀,“你这是因祸得福啊!”
蔚细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是真心为蔚细高兴,她从小进府,还是第一次病了有人照顾,还每天给她最新鲜的果子吃。
“这福气你要就拿去。”蔚细小声道:“给你箱子里放了些好吃的,一会儿去吃!”
她说话的功夫,看到了碧福。
碧福目光有些躲闪,然而,还是和蔚细打了声招呼。
“怎么没好就来干活?”
听蔚细这么一问,碧福更委屈了,偷偷往刘桔方向看了一眼,见刘桔正看向这里,赶紧低下头择菜。
回到前院,骆灿已经坐在桌案边,他端起药碗——有些烫,他自己吹了几下,喝了下去。
“少爷,您出了一身的汗,我帮您沐浴吧。”蔚细垂目道。
骆灿:“?”
“你要帮我沐浴?”他心跳忽然加速。
是啊,帮你沐浴,才能最快接近紫玉,这丫鬟,她是不想干下去了。蔚细心道。
她说完这句,看见骆灿的脸慢慢变红,也有些发懵,心道,不是吧,看来传说骆少爷不近女色这事儿是真的,听见一个丫鬟要给他准备沐浴更衣,也能脸红成这样。
骆灿还是有些恍惚,眼前这张和肖无爱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想起那人夜夜床上的凝视。
“骆灿哥哥。”
凌倩进门就轻唤了一声。
骆灿瞬间恢复如常。
凌倩一见蔚细,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是谁?”
“一个丫头。有事吗?”
听到骆灿的解释,凌倩神色并没有一丝放松,她打量了一下蔚细的装扮,又将目光移到蔚细脸上。
不对,那画上分明是个男子。
她人冷静了一些,语调也放得一如往常的柔和:“怎么以前没见过?”
“嗯刚过来的。”骆灿没有多解释什么。
看见他要更衣,凌倩这才想起自己来干嘛,把手中的盒子放到桌子上:“听说你这两日病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这话说得相当柔弱,好像生病的是她一样,蔚细对这种捏着嗓子的声音很不习惯,后退两步正要出去。
“帮我更衣。”
“这是老参……”凌倩话还没说完,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骆灿转回身,对她道:让凌倩妹妹费心了,这参我收下了,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凌倩看着骆灿和蔚细上了马车,将手里的手帕攥得死死的。
蔚细等在酒楼外面,骆灿聚会不知道几时能出来,她马车里待不住,下来在附近街上溜达,走到一个卖猫的摊子站住了。
那只小猫橘黄色,奶奶的,几个月大,圆滚滚毛绒绒,靠在蔚细掌心里撒娇耍赖,逗得蔚细一笑。
这些年,她很少笑了。
她想起了什么,付了银子,叫商贩一会儿送到骆府门房。
这日来的,几乎都是京城官家子弟,付宣打开一个不太大的盒子,将里面一条型似鱼、却有四个爪子的动物给大家看。
这种似鱼非鱼的东西,还真的没人见过,付宣脸上一阵得意,尤其看骆灿也不知道,更加暗爽了,还有人说骆灿比我付宣更英俊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