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依旧落在地上的陈风身上,神色中闪过一丝难过。
“......你早就觉察出他有问题吧?”蔚细有气无力地推开骆灿的手,“从什么时候?”
骆灿最后看了一眼陈风尸首:“出事那晚。”
蔚细:“那你还留他在身边?”
骆灿往旁边走了两步,半蹲下扯开蒙面人脸上的黑布:“他从小跟在我身边,我只是......”
----只是还想再给他一个机会。
蔚细听懂了他未出口的半句话。
她咬掉药瓶上的塞子,打算将金疮药倒到自己的胳膊上。
“我来吧。”骆灿起身走过来,蔚细后退两步靠坐在树旁,手捏着药瓶,一指地上:“那边两个你也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骆灿一顿,继而转回去继续查看。
蒙面人必定是配合陈风的,所以才会在陈风死后马上走掉,哪里来的倒没有那么重要。
骆灿一心二用地回想起刚才他背起肖公子的感觉----很轻,比肖无爱本人看起来要轻许多,而且,按理说,像蔚细这种一言不合就上树的人,身上的肌肉应该是紧致的,但他只觉得那人又轻又软。
"你又是什么时候对他起了防备的?"
骆灿没有回头,问道。
"刚醒的时候。"蔚细请喘口气,撒上药,伤口疼痛少了些,"是他给我下的药。"
"你就没想过是我?"
你连一个对你起杀心的人都不忍心杀,怎么可能害我。"
骆灿翻动黑衣人的手顿了一下。
看来,行踪已经暴露了,得尽快回到燕城,
路边酒肆休息时,骆灿提议,车轿太过显眼,又慢,两人还是骑马比较好。
“我们轻功好的人都不会骑马。”
骆灿感叹,此人脸皮真的是比铜墙铁壁还厚。
他试图举例说明有的人轻功又好又会骑马,刚张开口。
蔚细:“----那一定是轻功还不够好。”
“那我骑马,你轻功......”
“----我劝你下半句说出来,”蔚细夹起一块藕放进嘴里,含着藕,用口型无声地说,“有失风度”,她嚼了几口将藕咽了下去,出声道,“.....会后悔的。”
骆灿:“.......”
“你出事这么久,你家人不担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