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尖尖的耳朵,转身眼冒绿光,飞跃到房梁上。
“让我瞧瞧,她藏了什么?”她狞笑低头。
下一刻,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面相觑。
雀娘:“啊啊啊——”
嘭嘭!
屋内突然传来两声巨响,秦争春从屋子侧边绕过来,慢悠悠给屋门插上了锁,并且在上面下了一层禁制。
门外不远处躺着两具被撕咬支离破碎的尸体,她俯身研究了一会儿,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
于是干脆从尸体上跨过,沿着村中小路一路溜达到村口。
“雀娘”倒是没有说谎,村口确实有棵硕大的树,而且是棵快要成精的槐树。
树下几里,尽是密密麻麻的大小坟包,远远望去,犹如一处以树为碑的巨大陵墓。
一阵阴风刮过,秦争春脚下的凸起突然响起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下一刻,地上突然破开一个大洞。
她快步躲开,手中剑刃出鞘,横手劈向那处——
“等等——”
噌!
一道符纸燃烧,终于照亮这处,以及一个灰头土脸的人。
秦争春剑锋停在他头顶半寸,只要再近一步,那人的脑袋便会像西瓜一样成两半。
“是我!明衡焰!”
那人默默缩了一下脑袋,呲着一口大白牙急忙出声。
明四少主大名一出,饶是秦争春也愣了一下。
她手腕一转,剑尖转而挑起他的下巴。
啧。
这脸也太黑了,全是泥巴。
秦争春嫌弃地挪开剑,不过这双标志性的凤眼倒是能确定他的身份。
明衡焰见她收剑入鞘,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让她拉自己一把。
秦争春当看不见,扭头继续打量槐树。
明衡焰胳膊尴尬地举在半空,半响悻悻落下,自力更生双手撑地把下半身拔了出来。
“你怎么从地下钻出来的?”秦争春突然出声。
明衡焰悻悻摸自己的鼻尖,刚凑到鼻下就被熏得干呕:“我、呕——”
“我昨夜本想溜、咳,有事离开……”
秦争春挑眉:“懂了,想跑路。”
毕竟明家“仙界摆子”的称号如雷贯耳。
明衡焰皱眉:“怎么说话的,我确实有事需要离开,结果刚走到渭水城的边界,就被一阵火焰吸进河里了,睁眼便是一大堆尸傀围着我……”
秦争春瞬间抓住陌生字眼:“尸傀?”
明衡焰惊诧:“堂堂金沙台掌门居然会不知道尸傀?”
秦争春一点也不意外他发现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就闭好你的嘴。”
明衡四少主轻嗤:“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秦争春:“你的救命恩人。”
“?”他忍不住炸毛,“你刚刚差点砍死我!没找你算账那是我涵养出众!”
秦争春缓缓勾起唇角:“没砍死你,也是我大发慈悲,这难道还不是救你的命吗?”
明四少主:“……”
她踹了一脚瘫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似的明四少主,催促:“尸傀。”
明衡焰:“……其实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是我家族一个喜欢游历的叔叔手札里记载的,而且这玩意儿现在早没了。”
“早年,就是仙魔大战之前,魔界有一极其阴损的法子,利用尸体制成傀儡,这样的傀儡无知无觉,且战力不俗,更重要的是不怕损坏……你猜为什么?”
他卖了个关子,然后又被踹了一脚。
“嘶——下脚也忒重了!”
“别踹了,我说!”
“一是,尸体没有知觉,就算只剩下一条胳膊,也能动弹着攻击。”
秦争春想到瓦房前的尸体,不禁皱眉:“若是能够主动对话,且被撕咬关键命门后就丧失攻击能力,这也是尸傀?”
明衡焰点头:“保留部分意识,容易损毁,算是半成品。你遇到了?”
她把方才的遭遇讲给他,不过隐去了部分。
明衡焰面色有几分难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尸傀?难道这里是曾经魔修的老巢?”
秦争春:“怎么说?”
“这就是我方才要说的第二点。”他突兀顿了一下,“不怕损坏的另一个原因是尸体可以源源不断地供给。”
他嬉皮笑脸的欢脱褪去,脸上显出几分沉重:“活人做不了尸傀,但活人在魔修眼中全部都是尸傀的预备役,是现成的材料。那么多尸傀,需要的死尸太多了,因此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古战场,死的人够多;另一种,这里是魔界老巢,尸傀是被一点点积攒起来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大量的尸傀根本不可能一瞬间制成,因为尸体是会腐烂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