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她终于意识到这女人来真的,赶紧从袖中掏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灵玉。
“喂!怎么办?秦春扔下我自己跑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甫一联通,便急忙问道。
灵玉那一头不知说了什么,雀娘立刻皱眉反驳:“怎么不可能!我看那女人一副薄情相,指不定早就想把我抛下了。”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心生几分不忿和委屈。
那边似乎还想说什么,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
“雀娘!”
雀娘心跳慢了半拍,刚把灵玉收起来,那声音就到了旁边。
“你方才在做什么?”秦争春边走边拍掉身上的水珠,“叫你好几声,一直低头,跟没听见似的。”
雀娘下意识想找理由解释,话未出口,却突然想到方才她抛下自己,不由自主生出几分委屈:
“你不是自己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秦争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你还在,我怎会自己走?”
她昨夜忽然被卷进秘境,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如今尽数被水打湿,湿漉漉地垂挂贴在身上,曲线一览无遗。
雀娘感受到她身体上源源不断的热意,不知为何也感到了热意。
她根本没听清秦争春说什么,直接脱下身上绣着金丝芍药的红色外衣,扭头丢到秦争春身上。
“快穿上。”她脸色有点红,找补似地说:“别、别着凉了。”
秦争春拉下覆到脸上的外衣,轻笑答谢。
“我刚刚上去找了一圈,山崖上被大片浓雾包裹,可视度极低,而且那雾气似乎有毒。”她穿好外衣,正色道,“我们只能沿着溪水流动的方向走,大约十几里远处隐约能看到炊烟。”
雀娘任由她牵着,往她说的方向走去。
大约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她们终于看到一间破旧的瓦房。
瓦房极小,大概只够一人生活,看上去更像守夜用的。门锁半挂不挂在门上,也不怕遭贼。
不过当秦争春推开吱呀乱响的破旧木门时,才意识到,这里最贵的大概就是这间屋子了。
空,太空了。
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一处砖石混合泥土浇筑的类似床的土炕,还有一个泥巴糊成的土灶,其余的,别说米面粮油了,甚至连锅碗瓢盆都没有。
雀娘肚子适时发出“咕咕”的响声,瞬间爆红了脸。
秦争春安抚拍了拍她的肩膀,率先进入屋子。
这里确实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多少人生活的痕迹,不过……
秦争春俯身,不嫌脏地把手伸进炉灶的炉腔内,在内壁摸索几下。
再伸出来时,手里多了半捧草木灰。
她用另一只手手指沾取一些,用拇指轻轻搓揉片刻,得出结论——
“这里有人生活,而且没走多久。”
雀娘也上手摸了摸,惊讶问:“你怎么判断出来的?”
秦争春:“灶内炉灰不止薄薄一层,应当是经常使用,而且这炉灰还带着点温度。”
雀娘不信邪地学着秦争春的样子捻了一捻:“没有啊……”
秦争春无奈地帮她擦手,并且解释:“我对温度变化比较敏感。”
雀娘却颦眉:“那为何这里收拾的这般干净?”
秦争春摇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她瞬间做出反应,一把将雀娘揽在怀里,飞蹬助力,一跃而上唯一能藏人的房梁。
刚藏好,下一刻门再次被猛地推开。
紧接着一声娇柔的女声响起,她唤道:“阿春,你在这里吗?”
秦争春瞳仁瞬间紧缩,霍然低头看去,却见那人穿着绯色衣衫,神色张皇,眉眼说不出的熟悉。
竟是雀娘!
如果下面的雀娘是真的,那她怀里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