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喝茶。”
温相接过后并未喝,而是放在了书桌上,“锦儿什么时候和颜太傅的公子认识的?”
“父亲为何要问这个?”她回问着。
颜飏帮自己的事情,只有那天在在场的人知道,大多数人为了不殃及自己还有背后的家族,是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更不会在外轻易谈及此事。
除非是有人故意的。
温相说:“今日早朝上,皇上突然提及这件事,想必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难怪,今日在离开崇安殿时,皇后娘娘面上神情不太对。”
这时温相站起身来,单手撩着衣袖,研墨,握笔,在那张摊开在桌面的画卷上写下一个忍字。
“锦儿是如何理解这个字?”写完,温相将手中的笔放下 ,问着站在桌边的人。
温南锦看着那个字,只觉得很不舒服,以前自己还生活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万事不是忍就可以的,有些事情恰恰相反,一度的忍耐,之后让对方变本加厉,最后就是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强大敌人。
“父亲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内心中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她不答反问。
温相笑笑,这时才端起刚刚那杯茶,喝了一口后说道:“这个决定迟了很多年,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母亲很少和我说话。”
“在一切都还有挽回机会时候及时纠正,总好过一直活在悔恨中。”
温相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眼中满是欣慰,“为父听锦儿的,这一次我就由心而为。”
温南锦点头,“父亲能够这样想,南锦很开心,相信母亲也会理解的。”
说完这件事,她想了想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哥哥的事情,南锦有话想要和父亲说……”
温相出声说道:“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后果,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和他说过,执迷不悟的是他,最后是这样的后果也不足为奇。”
“但若您知道他的真正死因,是出自站在你面前的女儿之手,您是否还能这样说?”温南锦看着他,在心中无声地问着。
但是转念一想,真正的温南锦杀死自己哥哥这件事,也只是颜飏一人知道,现在两人达成合作,现在就让这件事快点结束,未免不是好的结局。
“南锦明白了。”
想要说的事情全部说完后,她对着温相鞠了一礼,“父亲早些休息,南锦就先离开了。”
温相点点头,看着她走向门外,想要再说什么,最后换成一声叹息。
回去的路上,沉韵手中拎着一盏灯,仔细看着前方路面,周围除了两人的脚步声,静默一片。
在走到一处假山旁时,前方无声落下一道人影,吓得沉韵就要挥着手中的灯笼打过去,“是谁?”
从书房离开后,温南锦在心中回想着刚才温相口中说的那些话,复盘自己有没有说了不该说的话。
思绪被沉韵惊呼声打断,借着微弱烛光看向来人,看清后,伸手将沉韵拉回自己身后,轻声说道:“你到一旁守着,我和他有话要说。”
沉韵虽有不解,但也照做,退开走远些,留意着周围是否有人来。
“褚少将军,您很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来温府。”
今日的褚牧,一身墨色长袍,在这夜幕中不仔细看几乎要和身后的假山融为一体。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褚牧向前走近一步,借着月光注视着她。
低下头,想要看清她目光中的所有情绪,但被她别开面容躲开,“褚少将军,现在莫不是后悔那日在宫中拒绝赐婚了?”
褚牧退回一开始距离,“若我说后悔了,温姑娘有何打算?”
温南锦抬眼看着他,“不如何,现在城中谁人不知,南锦想嫁给褚少将军,在他们眼中这桩婚事是我高攀了,但是只要褚少将军点头,无论多高南锦都愿意一试。”
“就这样喜欢我?”他问,语气中满是认真。
这一次是温南锦向着他位置走去,距离一步时停下,仰着头看着他,说:“是!”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直白回答,褚牧不敢再直视她的目光,想要别开,但被温南锦后面的动作打断。
两人身高相差甚多,就算她踮着脚,想要凑近他耳边说话也很吃力。
用手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襟,似是娇嗔说道:“你低下头来。”
褚牧下意识照做,低下头来。
守在暗处的向青轻微侧开点视线,见身旁的两人将头贴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说什么呢?”
邑良立马把头转了方向,问他:“你说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守着吗?”
站在身后的融白也用目光问专着相同问题。
向青:“不在这里你们要去哪里?身为公子的暗卫我们的任务就是确保周围的安全。”
“这个我们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