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
“你还留着?没破掉吗?”杜秋感到不可思议,“你继续留着吧,给我也没用,我又不缺伞。”
刘来来有些尴尬,一把伞而已,别人怎么可能会在乎。
杜秋回到家向余双信和季青择讲今天发生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刘来来。
“就他那小身板,我觉得可能得比我小一两岁。”
“要按身高排年纪的话,校长都得叫你哥哥。”季青择调侃。
余双信检查了杜秋的作业,无奈地摇头,“杜秋,明天的测试你是不是又要拿第一了?”
“肯定的,倒数第一。”季青择咬着笔头笑嘻嘻。
杜秋示意他不要把圆珠笔放嘴里,然后把切好的水果放到了桌子上。
“没办法,我就不是个学习的料。”
他和余双信同级不同班,因为成绩差太多。余双信不仅成绩好,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大方,又懂得照顾人,所以在学校一直很受欢迎。
“你明天去接雨雨吗?”余双信问,明天周五。
“她坐校车回来。”
季青择看着水果盘挑剔说:“怎么没有葡萄?”
余双信拍了一下他的头,“葡萄是姥姥买给雨雨的,你吃了一大半了,回你自己家吃去。”
我才不回去呢,季青择在心里嘀咕,那根本不是我的家。
虽然金兰兰这几年对季青择好了很多,但他们始终不算亲近,前两天金兰兰还抱怨他妈妈给的钱少了。
刘顺意离家后就没回来过,有传言说他死在外面了,也有说他在外面又讨了老婆的,金兰兰掉眼泪到处哭诉自己命苦,开始大家还同情她,说得多了就只剩下嘲笑。她没办法了,把季青择扔在杜家,自己去外面超市找了份工做,没想到越做越起劲,现在连店长都时不时来问她的建议,她也终于找回年轻时稍有期望的心态。
自己的人生有了起色,金兰兰也愿意关心季青择,也暗暗下了把他当儿子养的决心。但生活就是生活,有起就有落,她不是站在高点的人,所以只能随着波幅一点点晃荡。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比她年长的,比她年轻的,比她富贵的,比她贫穷的,她不需要太多愧疚。
“你少拿点,明天雨雨回来没得吃了。”余双信对着正在从冰箱里拿出了葡萄的杜秋翻白眼。
杜秋拿把葡萄拿给季青择,让他自己去厨房洗,“我明天再给她买些。”
余双信说:“这么甜的葡萄很难买到的,你买了酸的她也不吃。”
“那我给她买些别的。”
这时杜友从杂物间出来了,他带上帽子后便嘱托余双信看好俩人做作业。
“今晚风有点大,爷爷您还要去放风筝啊?”余双信担心地问。
杜友现在迷上了放风筝,几乎每天都要去西桥附近的广场上去找别人比赛,为此甚至买了LED风筝。
“风大才能检验技术。”杜友笑得开朗。
“小择你今晚回去睡吗?”余双信问季青择。
季青择摇摇头:“那边没人,我害怕。”他说的那边是指刘家。
余双信放下手里的课本,悄悄问:“刘婶跟齐叔的事是真的吗?”
金兰兰和齐斌的事情传了一段时间了,齐斌中年丧妻,家里还有一儿一女,金兰兰的老公好几年杳无音信,无儿无女,外人看着也算搭配。
“不知道,反正齐叔最近经常来。”季青择事不关己嚼着葡萄。
季青择这几年是赖在杜家了,脸皮也厚得多,他没再提过妈妈的事情,几人偶尔关心问问他,他都只有一句不知道。
“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喽!”
“可能吧。”季青择回答地敷衍,他本来也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在乎。
第二天的测试,杜秋在还未出成绩时就拿了个倒数第一,倒数第一交卷。他交完卷整个人才开始发懵,走在路上脑子里还在想自己写的到底是公元前还是公元后,想着想着就坐在校园里松树下的石椅上了。
其实杜秋的成绩一直只是中下游,只有上次发挥严重失常,考了个倒数第一,他虽然表面不在乎,内心还是担忧的,脸面上也过不去。
“杜……杜秋你还没回去呀?”
突来的声音把杜秋从卷面拉回了现实,他抬眼看,原来是那个刘来来。
“马上回去了。”杜秋回答。
刘来来坐在了杜秋旁边,杜秋好奇问:“你不回家吗?”
“哦…哦…还早……”刘来来支吾着,“你一个人回家吗?”
平常杜秋都是和余双信一起回去的,不过最近余双信总是跟他岔开上下学时间,他怀疑对方有什么事瞒着。
杜秋当然看出刘来来不对劲,他脑子一转便站起来朝校门走去,没走几步对方果真跟上来了,他一停对方也跟着停了。
杜秋哭笑不得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