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这蛋万一是你生的。
叶归咬着后槽牙,一句我谢谢你冲出天灵盖。
“行了,说正事。”察觉历光态度翻转,随手将那颗蛋丢给叶归,要不是叶归眼疾手快,估计都掉地上了。
“嗬?你还敢接?不愧是我徒弟,胆量还是够的。”
叶归那完全是出于惯性,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伸出去了。
幸好眼前有个空盘子,叶归将蛋扔在盘子里,猛甩着手,就好像刚刚是一坨屎躺在她手里。
“这颗蛋有很强的邪气,你拿回去给周客,让他查查这东西的来历。”察觉历光继续吃着涮肉,一副轻松自在的状态,好像说的不是有邪气的蛋,而是在拉谁家的家长里短。
“秋平,出什么事了,怎么这附近的店全都关门了。”话题被他强行扭转,他还吃一口肉抿一口酒,两件事衔接如此自然,当真不愧是有过王爷身份的。
“昨天晚上垃圾街那场事故,好多人都说空气里一直有尸体被烧焦的味道,还有人说垃圾街爆炸只是一个开始,这座城市接下来还会发生更恐怖的事,这些言论扰得大家人心惶惶,连门都不敢出,好多企业和工厂都停工停产了。”林秋平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几盘牛肉,半晌后吐出一口气,“昨天晚上刚进的货,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叶归没当过老板,并不能体会林秋平的心情。
察觉历光同样,他甚至还打算住在店里帮忙解决掉这批新进的货。
这顿饭只有察觉历光吃得津津有味,叶归浅浅吃了几口,林求平一口没动。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黑漆漆的街道半个人烟都没有,叶归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中甚至还能产生回音。
到家正好是十二点,确切地来说,是回到周客的家,叶归只是被他“请”来的客人,所以没有主人家的钥匙,回来晚了只能在外面狂按门铃。
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里面也没人出来开门,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午夜响起的门铃声,叶归都不敢再按了。
实在不行,门口凑合一晚也行吧。
“叶小姐?”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叶归浑身一抖,手里的蛋差点掉在地上。
“你手上拿的什么啊。”第二句话听起来有点熟悉,叶归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一个背着斜挎包的少年站在马路中间,及膝的风衣正在拍打他的膝盖。
叶归没有回话,直到那个人亮起手机灯光,她看清那是一张异域风的脸蛋,额前碎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反倒衬出他别具一格的少年气概。
孙淼笑着招了招手,走近后弯腰盯着叶归手上那颗蛋,他手机里的光将蛋壳里那人形豌豆照的一览无余。
“我去!这是什么?”孙淼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运气不好碰到了周客家的大门,毫不意外被电了,他跪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最主要的是,似乎还有一股焦味散发出来。
叶归看见他艰难地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哆哆嗦嗦地去寻找大门中央的锁孔。
最终在叶归的帮助下才将门打开,孙淼惊人的恢复力再次展现出来,他换发新生,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重新长出来,脸上焦黑的皮肤褪落后很快又长出一张新皮,不用去医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叶归属实是羡慕了。
“糟糕,弄脏了老板家的地板。”孙淼像如临大敌一样,将手机丢给叶归,趴在地上徒手打扫自己的头发和皮肤碎屑。
看得出来,强迫症和洁癖,周客一定占一样。
孙淼这次来是奉周客之命,来取一份重要文件的。
要不是叶归提醒他半夜来跑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估计就被这颗蛋吸引,把周客交代的事忘光了。
孙淼慌慌张张地找好文件,又说周客有紧急事情处理,大概率三五天都会在监管局吃住,所以还要给他带一些换洗衣服过去,
他对这个家似乎很熟悉,甚至连周客的内裤放在哪个衣柜的哪个隔间他都能一口说出来。
叶归听到那句:“帮我拿一个干净的收纳袋装十条内裤”的时候,她老脸一红,这合适吗,长这么大连男人都还没摸过,就要替男人整理内裤了?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周大局长,你一会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找他。”叶归有些担忧她这颗蛋,看起来已经发育成型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破壳。
“行啊。”孙淼仔仔细细地将周客的衬衣叠好装进箱子里,压平,按实,一丝褶皱都不放过,“等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吧。”
叶归从那个柜子里随便抓了一大把装上,在孙淼极力反对要倒出来一条一条叠好才能装进去的声音中,她夺过箱子把收纳袋塞进去,落下锁扣,拍了拍两下箱子说:“走了。”
“你这样,老板会说我的,他会说我工作不认真……”孙淼唧唧歪歪没完没了,被叶归拽着下楼的时候还打没放弃要重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