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袭击了,一根毒针,就在我的胸口,现在中了寒毒,四肢麻痹行动不便,我的马在那边的荒村里拴着,我想着来大道儿上能找个人捎我一程,就遇到了公子你……”
“袭击?”甘棠眯起眼睛。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是谁啊,还有人专门袭击你?
“嗯。”
“公子尊姓大名?”
“何一玉。”
什什什么?!
何一玉?!
那个她拒婚的北国质子?!
就是眼前这货?!
他怎么在这儿?!
他不应该千骑万骑带着十里红妆去迎娶甘兰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窝着?
甘棠一识不知道说点什么,问道:“何公子…不不是,妹夫,你怎么不早说?我才晓得你竟然是我妹妹的准夫婿,谁伤的你啊?你看见了吗?”
何一玉有点困惑地理解着甘棠的前半句,听到最后,他道:“是毒针……”
他把手伸进里襟一摸,拔出一根黑色的细针来,甘棠拿出帕子接过来,打量着。
甘棠:“暗器啊…这人挺狠毒的嘛,竟然用这种阴谋诡计害我妹夫…夜都城谁会用暗器吗?”
“万花门门主…梅品崖…”
“谁?梅品崖?梅门主?”
我的妈啊…
信息大轰炸?
甘棠:“那梅品崖不是个弹琴的乐师吗?怎么也会这些杀人不偿命的家伙事儿?”
“哼。”何一玉笑起来,眉峰压低,仿佛和梅品崖结有不少梁子,阴沉地道:“乐师?他要是真是个只会吹拉弹唱的小乐师那就好了……那她也不会被他一针刺‘死’了……呵呵呵呵…”
甘棠被他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妹夫,你说你的马在破村里拴着?在哪呢?我去把它牵过来,你这大婚之日,良辰吉日,我妹妹还在星月斋等着呢?我骑马送你过去吧,小新人拜拜堂也好啊,我妹妹可喜欢你了,而且我也不会解毒,市中好医药铺多的是,你去了还能叫大夫把把脉,就诊。”她道。
那何一玉却摇摇头,两眼无光,瘫在草堆上,道:“见不到甘棠,这婚不结也罢……”
甘棠:“……”
我靠,这是什么混蛋逻辑啊!?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五妹妹是真心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一生的,你和她有缘有分,你就是这么负责任的?而且我三姐姐根本不喜欢你。”
何一玉:“她喜欢我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对她没有意思?她对我强取豪夺,以为夺下我的身就能夺下我的心,还去那狗皇帝面前改了我的婚约,没经过我的同意……她追的快,就不允许我跑的快了?”
说罢,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说甘兰,又像是在说自己。
甘棠:“……”
说的好有道理啊。
个屁!
要不是这厮是我准妹夫,我简直想给他来一脚!
就算他不心悦甘兰,就算是甘兰单方面求暧,这也不是何一玉吊着人家女孩子的理由吧!
他不喜欢,可以,他不想和甘兰喜结连理,可以,去说啊!去当面说清楚谈明白啊!这消息都下了几天了?吊着甘兰几天了?就不能早早的上门当面说清楚?!
大婚当天了,媳妇盖头都盖好了,这货想起来反悔了,拍拍屁股走人,多没良心啊。
梅品崖这一针扎的好啊!
要不可正叫这“负心汉”溜之大吉了。
“快说!马在哪?”甘棠可不惯的他臭毛病,一把拎起何一玉地领子不容置喙地道。
今天这婚,他结也罢,不结也罢,这话必须在甘兰面前挑明了说清楚!
何一玉被提得脖颈往后微微一仰,他看着“甘折”的一双努目,不由得有些恍神。
他指了指左边的树林。
“荒村就在那里,马拴在一根破旧的桅杆上,桅杆上挂着一个破酒幌……”
甘棠把他放下来,指着他道:“我去牵马,你小子在这里给我好生带着别动,要是让我回来看见你跑了,哼!看我不骑着马追上你,然后打断你的狗腿!”
何一玉点点头。
***
星月斋。
张氏搓着手,在饭店门口急得团团转。
一个小随从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来,跪下行了个礼,险些被自己绊倒。
“太太太太……”
张氏忙道:“你好好说,那北国质子来了没有?大道儿上有他的马车吗?”
“回太太,自从昨天晚上清了那条道儿,到现在,除了运细软首饰的轿子车,一辆北国质子的马车都没出现…”
“包括三…四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