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漆红大门也不是我等草民可以进得。”
孔素:“难不成两位的女儿在雁家?”
齐婆婆:“正是齐家老爷房里的六姨娘。”
孔素惊的张大嘴巴,齐婆婆看她如此吃惊,笑道:“不外乎你吃惊,雁家可不是你等可以结识的。”
她呵呵笑了几声,脸差点笑僵,她惊讶的是雁开顺那老头竟然有那么多小妾,不得不感叹一声:老当益壮。
齐家庄在锡山脚下,村庄不大,大约二十几户人家,街上已有行人走动,衣服都没有补丁,想必是靠山吃山,过得不错。
齐大爷与齐婆婆热情纯朴,大概一路聊的颇为投缘,非得要他们吃完饭再走。
孔素拒绝:“不行,这实在是太麻烦二位了,非但不收我们车钱,还要管我们早饭,不可不可。”
齐婆婆拉着她的胳膊不松手:“不麻烦,反正一会我儿子也要回来吃饭,一并做出来。”
孔素看一眼万奎,这厮对于出门在外还能有口热饭吃,早已欣喜不已。
万奎当即拍板:“那就有劳两位老人家了。”
院里搭着一凉棚,棚下一张矮桌并几把椅子。几杯热茶很快就上了桌,而米香也很快飘在了农家之中。老人家的儿子儿媳也踩着饭点进了家门。
几人互相做了介绍,得知两人进山采药,齐大爷的儿子齐金与儿媳孙娟对望了一眼。
孔素也注意到了两人神色中的异常“”,询问道:“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孙娟:“两位在县城来,怎的不知身后这山上有许多猛兽,每年为此丧命的人可多了。我劝两位还是早早的回家去吧。”
万奎否定道:“嫂子这话有点不实,我每年都会进山采药,怎的没遇见过猛兽?”
齐金:“万老弟去的哪一片山脉,”
“大多是南面的鹊山涯,不过有时也去西南角的象形涯。那一片的山峰之上是成片的草甸,药草也多。”
万奎把碗里的稀粥喝完,接着说道:“不过今日却不去以往那些地方了。”
齐金与孙娟齐声问道:“那去哪里?”
万奎双指并拢,向他们身后一指:“就你们身后的双囍涯。”
齐金:“什么!”
“什么,双囍涯。”傅茹蔓刚整理完柜上送来的账本,这几个月生意不错,利润也很可观,假以时日定能取得雁开顺的信任,她要把雁家所有生意全部握在手里。
而冬云一早竟然送来这么一个消息,一个她渴望已久的消息,雁家的命脉究竟是不是在此处。
她整理了一下因太过激动而散落的发丝,稳定了心神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冬云:“我看到六姨太身边的竹节,他在井边刷鞋,男女两双,我看那男鞋底全是铁锈红色的淤泥,便特意留心。问过门房说是老爷陪六姨太回娘家了。”
傅茹蔓何等聪明,接着说下去:“是啊,都道六姨太和死去的大夫人相像,所以老爷对六姨太格外偏爱些。我说这亲家大舅哥怎么经常上门,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哈哈…”付茹蔓笑弯了腰,笑红了眼,刚刚散落的发丝彻底垂了下来,与平时大相径庭,像一个疯魔的人。
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起来:“二十年了,让他们多活了那么多年也够了。”似是给自己的决心,更是给亡灵的告慰。
傅茹蔓:“去,想办法把消息递给徐袁林,他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对于那里的宝藏不可能不动心,就让这两人去斗,去争,最好争个鱼死网破。我且做那钓鱼翁,在岸边看鱼儿咬钩。”
冬云来到雁家的时日并不短,对于培植自己身边的力量早有计划,找出几个可信的人还是非常容易。
世间之人大多是俗人一个,唯“利”为第一位,多少人为了钱争得头破血流。有些人许以重利即可做任何事,他不问做事的缘由,不问做事的后果,不问做事的报应。
只因他双眼已被金钱所覆盖,金钱已然成了领导一切的上位者,钱可诛心,亦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