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虽然之前是混娱乐圈的，但英语很好。元燦向前一步。
“如果家里为你请过课外辅导或是家教，请前进一步。”
元燦是在各类辅导班里长大的，她再次向前。
“如果你觉得你毕业后找工作毫无压力，请前进一步。”
家里公司挺多的，听爷爷的意思是让自己大学毕业后直接去总部。元燦漫不经心地想着，迈向前方。
“如果你觉得你的家庭幸福和睦，请前进一步。”
元燦一顿，与她同样一顿的还有沈耀。
但下一秒，两人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
“如果你的生日很多时候会一个人度过，请后退一步。”
元燦的生日会一年比一年盛大，但她觉得一年比一年无聊。她站定不动。
她低着头，却在余光看到沈耀摸上了手表，在手腕处一直轻微地摩擦。
……沈耀并不常摸手表，除非他在紧张。元燦收回目光。
那位男老师的前五个是前进性问题，后五个则是后退性问题。而元沈两人前进了五步，从未后退一步。
男老师拿着树苗开始讲述“树没真死”论和“死磕高考”论，元燦充耳不闻，虽然面上一派认真，可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的学习。
沈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表。
那位龙海乔布斯在男老师激情演讲后第一个举起了手，然后表示“我一听废话就想上厕所”。龙海的学生沸腾，红校服开始喋喋不休，起哄说话。
“老师我也想上厕所！”
“别浪费时间了！”
“并校干什么呀！”
赵晴晴听得皱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真不知道高校怎么想的，居然把龙海和咱们并一块儿了。”
“她也不好做主的。”元燦温声回答，拍了拍赵晴晴的肩膀，“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也就你脾气好。”赵晴晴捏了捏她的手指，“以后硬气点儿，可别被人欺负了。”
元燦听得想笑，“嗯，记住了。”
没过多久，开学典礼正式结束，高三学生回班。
紧张的高三生活正式开始。
赵晴晴对着一道生物大题忍不住皱眉，实在想不出来才点了点前面的元燦，“燦燦，看看这题。”
元燦转身，顺手把马尾往身后一拨，“好，我看看。”
“画出该情况的染色体变异类型……”元燦看了一遍题目后脑子只有些许灵光，却抓不住。她又看了一遍题目，然后决定集思广益，“问问沈耀吧。”
“沈耀的生物好像没有你好吧？”赵晴晴怀疑。
“确实没有。”元燦点点头，“但没准他会有些灵感，问问总没错的。”
她隔着走道喊了声沈耀，把试卷递了过去，“最后一道遗传题麻烦看一下。”
“嗯。”沈耀抬头，然后接过。
沈耀盯着题目看了一会儿，然后决定问老师。
“耀哥怎么在这时候去问题啊？不正吃饭呢吗？”陶涛挠挠脑袋，不解地问。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要咱们问吗？”虽然是阴阳怪气的话，却能听出赵晴晴的轻松与玩笑。
“瞧晴姐说的，耀哥的事儿当然轮不到咱们管。”陶涛傻傻地笑。
元燦看了眼远方沈耀弯下的脊背，知道原因。他是个对时间安排很敏感的人，什么时候干什么事都是规定好的，这是多余的事情，只能额外挤出时间来做。
回到教室后沈耀喊了元赵两人，然后温和地讲解题目。元燦听到一半便明白了大概，但她依旧听着。
“谢谢，麻烦你了。”赵晴晴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也不会。”沈耀收了笔，骨节分明的手指盖上笔帽，“就当是你们送我一题了。”
“燦燦，我记得你有一盒子糖果来着，要不然送沈耀几颗。”赵晴晴拿着练习册回位，随口道。
“……嗯。”元燦心头猛的一跳，她不自觉地眨眨眼，然后拿出位洞最深处的糖果盒，她仔细地挑出五块糖果，然后笑着递给沈耀，“挺甜的，尝尝吧。”
沈耀看了眼她的糖果盒，眼里闪过疑惑，但还是伸出了手接过，“谢谢。”
“燦燦姐怎么还挑了那么久？是不是舍不得给耀哥啊。”陶涛路过，笑着开玩笑。
元燦维持着温柔的笑容，“才不是，我是想给沈耀挑几个不同口味的。”
“平常燦燦姐最宝贝你那个盒子了，都不给我分糖，今天一下子就给了耀哥五颗，啧啧啧。”
“陶涛你酸什么呢？多大的人了还争糖吃？”赵晴晴忍不住笑了。
“哪里有嘛！”
元燦心跳加速，直到他们略过了盒子的话题，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