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七)(1 / 2)

这临云镇虽说只是个穷乡僻壤的小镇,但依山傍水,倒别有一番清新雅致的风景。

只是现下所有人都没有那个兴致去欣赏游玩了,只有几个身着霁色衣服的苍古派弟子在街上巷子里穿行。他们彼此之间偶然遇见了也只是交换个眼神,并没有太多停留

等到太阳西垂,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小贩的半点身影。

“这样不行啊师兄,这街上就我们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在找人的,那人自然不会轻易露面了。”居洲愁眉苦脸地说。

几个人于是回到了王宅,院子里只有王夫人在带着小儿子荡秋千。那黄毛小儿缺了一颗牙,说起话来还漏风。

“娘,你再给我讲讲阿姐的事吧!”小孩叫王瑞,有点怕生,见了时错他们就要躲起来,这日大家都出去了,他才敢出来跟自己阿娘撒娇。

王夫人在一旁摇着扇子为他驱赶蚊虫,无奈地笑着:“瑞儿,你不是都听了好多阿姐的故事了吗,娘给你讲点别的好不好?”

“我喜欢听娘讲,娘说到阿姐的时候才是最开心的。娘,阿姐什么时候回来啊?”王瑞眨巴着一双眼睛,天真地问着王夫人。

时错和柳稚听到他二人的对话,也不约而同地都走了过去。小孩见了他们,立马闭上了嘴巴,从秋千上一跃而下,抱着王夫人的腰躲在她身后偷偷往他们这边看。

时错没去逗他,只是对王夫人作了个揖道:“失礼了王夫人,只是我们不久前也听到了一些有关令爱的传闻,对这位王小姐有点好奇,可否向王夫人请教一二?”

柳稚在一旁用力地点了点头。虽说时错平日里流里流气有些不靠谱的样子,但一遇到正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正经起来。

王夫人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围坐在一起歇息的其他弟子,叹了口气说:“这本来也只是家事,我女粗鄙,并不值得拿出来一提,只是时公子和柳姑娘执意想知道的话,那我便告诉你们吧。”

说罢她抬起头,看向院子角落里的一棵大树,那树郁郁葱葱,似乎有些年头了。

王夫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好像回想起了什么很美好的事:“那棵树,是莺莺十岁的时候,我们一起种下的。”

她的声音轻柔平和,似乎在叙说一个小心翼翼守护着的梦:“我女儿叫王莺莺,是这个临云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好姑娘。她从小喜爱习武,爱看别人舞刀弄枪。虽说淘气了些,却也是有副热心肠,街坊邻里都喜欢她。”

从王夫人慢慢的叙述中,一个叫王莺莺的女子逐渐在柳稚两人的心中鲜活起来。

在这个女子都讲究贤良淑德的小镇,王莺莺可谓是真正做到了不惧他人目光,活出了真我。王家靠科举起家,王莺莺却偏偏对纸笔文章、琴棋书画之类的毫无兴致,射箭骑马,样样精通。王老爷每每见到她和别人比剑,总要顿足叹息:“空有莺莺二字!”

王莺莺长到二十岁那年,和她同龄的甚至比她小的女子都已出嫁了,只有王家门前还无人前来提亲。要说门第,王家也算书香世家,在镇子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其次,王莺莺也并非丑绝人寰不能见人,见过她的人都称赞说王家小姐英姿飒爽,超凡脱俗。

坏就坏在这“英姿飒爽”上了,人家娶媳妇谁不想要个乖顺听话、温柔似水的?只是王莺莺偏就不屑于讨那些男人喜欢,别人背地里议论她这辈子恐怕都嫁不出去了,她照旧每天去街上玩玩逛逛,上到抓小偷下到赶鸭子,什么事都愿意去凑个热闹。

她是不在乎,王老爷却是个要脸面的人,那日王老爷见她一个人跑去和欺压小贩的地头蛇理论,虽说没受伤,却也把老两口吓得够呛。

“跪下!”

王莺莺一回家,见王老爷冷着脸,王夫人在一旁泪眼婆娑,就知道大事不妙,想跑也已经太迟了。

她苦着脸:“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整天跟个野猴子似的,我平日里跟你说的话全当耳旁风!咳咳……”

王老爷年纪大了,说话一用力就咳嗽不止,王夫人和王莺莺赶忙上去给他顺气。他瞪了王莺莺一眼,拍开她的手。

“爹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身体要紧哪!”面前的明媚女子一身劲装,笑着讨好他。

可王老爷子不吃这套:“你要是真担心我,担心你娘,就给我好好地呆在府里,三日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听了这话,王莺莺看自己老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登时犹如天塌下来一般:“啊?不是吧爹,那您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娘,您帮我劝劝爹……”

还没等她说完,王老爷便呵斥道:“和你娘求情也没用!我已经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就给你招亲!凭他什么出身,只要不残疾,长相看得过去,就是个叫花子我也让他做我女婿!”

“我不嫁!您凭什么就这么决定了我的下半辈子,难道我不嫁人,就活不成了吗?”

“莺莺,你就听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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