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饰。再往远看,透过白色大理石的拱门是恢弘璀璨的建筑群与巨型雕塑,一望无际的云海,还有在那之上漂浮的奇诡星体。
可那奇观并不是最令安室透震惊的。因为在‘宫室’中,他的目光所能及之处,遍地都是尸体。
他们的身躯裹着类似古希腊的绸布充当衣物,露出修长的手臂与双腿,全都无比的美丽,有的靠在巨大的罗马柱上,有的趴在长桌边。而他们并没有能看出来的外伤,只有大量金色血液从口腔、鼻子和耳朵淌出,在地上凝固成一滩滩由流体黄金组成的小池塘,而眼珠则化作不同颜色的宝石从眼眶中跌落,浸泡在金血中熠熠生辉。
“事发突然,她配合该隐声东击西,我们都被她的表演骗过,以为她失去记忆放松警惕,最后竟真让那只纯血种找到了失落的神国。”
度玛拎着酒瓶和玻璃杯,来到离安室透最近的一个黄金软榻上,把上面的尸体往旁边推了推,挪出点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被偷走的权柄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她的手里了吧。”度玛喝了口威士忌,调大手机的音量抱怨道:“塔纳托斯,你当时要封印权柄就应该藏得更好些啊。”
拉琴的青年对此不理不睬,反而是书架旁的库洛洛‘啪’的一声合上书本,回了句:“当初窃取并封印权柄的是修普诺斯,你责怪他做什么。”
度玛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用口型无声道:“不都一样么,神经病。”
他这话加上之前有关塔纳托斯的种种‘奇怪措辞’,安室透隐约明白了什么。
不等他多想,度玛一边给自己又满上一杯酒,一边借助手机道:“反正已经到绝境,你要不要听个故事?”
他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长长叹息一声,旋即开口,用有些干哑的声带发声,似乎因为承受了巨大疼痛而微微皱眉,但说出口的话倒是流畅。
习惯将死亡与度玛的声音紧密相连的安室透下意识紧张起来,可下一刹耳膜接收到的却不是死亡预告,而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
“你想知道吗,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