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说道，偏头去看身边的男人，却见他的视线有些飘忽，眉头紧锁，仿佛越过现实在另外的思维空间。
“怎么了？”你询问道，很自然地接近，靠在他的身侧。
『我只是』他没有在意你过近的距离，而是瞅了眼脚下的尸体，手上比划着：『在思考他的动机。』
他言简意赅，但是你立刻明白了他的整个逻辑链。
“很令人混乱不是吗？在这种荒唐的世界，连罪恶都变得可笑。”你挽住他的手臂，说道：“审判正义的‘基拉’难以辨别黑白，会不会感到信仰崩塌？”
夜神月听出你话中对他的讽刺，眼神冷了些。
“别这么看我。”你早就适应他的态度，无所谓地摊手，继续道：“无数不建立于普遍认知的对错上的世界本就荒谬。送幼童上战场并把杀戮当作光荣的忍者，反而是黑手党拯救世界的宇宙......也许未来的我们都能亲眼目睹。”
闻言，他表面没什么反应，眼中却翻腾着繁杂思绪，类似于古老城池坍塌又迅速建立的壮观，浓缩在直径极小的两片红海中。
你赞叹于人类思维所能展现的独特美丽，正想张口说什么，却被一道颤抖着的声音打断。
“北川......姐姐？”
你和夜神月同时回头，转向来人。
只见吉田步美站在几米外，手中攥着脏兮兮的花环，视线直直地看向你脚边的尸体，还有其喉管处插着的匕首，以及蔓延的血迹。
她应该是恐惧到了极点，想要尖叫，却因为你的存在而产生迷茫，困惑占据上风。
你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数种选择。其实你更倾向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随口扯几句谎言蒙混过关，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和夜神月的姿势过于亲密，而后者身上又有喷射的血迹，因此最后放弃这个选项。
“所以我才一直觉得小鬼头烦人又碍事啊。”你叹了口气，低声咒骂着该死的世界意志，抬步走向怯生生的步美。
“我不明白......北川姐姐，这里发生了什么？”小女孩的目光移到夜神月身上，锁定他衣服前襟溅到的血迹，本能地后退一步。
“小步美。”你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端着和煦的微笑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道：“你是个乖孩子，对吗？”
她抓紧手中的花环，像是试图从中找到勇气。
你的笑容逐渐扩大，超过了平常该有的范畴，形成诡异的弧度，眉眼间的浅薄笑意却极速冷却。
“乖孩子是不会乱说话的。”你这么说道，手掌紧贴她纤细的脖颈，下一瞬骤然收紧。
步美松开手中变形的草藤，窒息感激发出求生本能，让她扒住你的手想要摆脱钳制。然而即便你的力气不大，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属于不可撼动的力量，她只能用绝望又迷惑的眼神注视着你，企图得到解释。
大约是‘为什么北川姐姐会变成这个样子’之类的愚蠢问题，或许还夹杂了天真的不肯相信。
在她挣扎之际，夜神月来到你身后。他逆光而立，如同你的守护者一般，一手搭在你的肩膀上。他的下眼睑还有几道血痕，衬着眼珠子的枯红色宛如泣血的天使，明明姿势并不怎么暧昧，却仿佛是条缠在你身上的毒蛇，居高临下地看向步美。
“我认识步美关心的人，也知道步美的家人是谁、住在哪里。万一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想要做什么一定很容易。”你笑着，说出的却是恐吓，向来纯洁无辜的五官化作可怖诡谲的物质，像只摘掉面具的怪物，竟将身后的男人衬得温驯。
你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转头注视地上的尸体，诱哄一般道：“如果爸爸妈妈变得和那个叔叔一样，步美会很伤心的，不是吗？”
眼见她面色煞白，唇瓣发抖，你身体前倾，在她耳边轻声道：“而且就算步美和别人说了真相，又有谁会相信呢？”
夜神月仿若在应和一般，低低地笑了声，温热的呼吸打在你的耳廓。
是啊，又有谁会相信单纯善良的北川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人合谋如何藏尸？
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步美的瞳孔紧缩，下一刻身体突然脱力倒地。
“啧。”你撒开手任由她倒地，然后翻开她的眼皮检查，得出结论：“吓晕了。”
『直接使用系统道具让她失忆不就好了？』
面对夜神月地问题，你摇摇头，向他说明道：“这个世界太混乱，我们这些外来者本来就已经处于很危险的境地，我前阵子召唤出李土时已经引起了世界意识的警觉。所以为了保险，现阶段还是尽量不用系统道具为好。先用这种方式稳住她几天，反正即使她不说，时间长了柯南那个多管闲事的烦人精也会发现端倪。”
“我问问库洛洛有没有催眠的念能力。”说着，你拿出手机，一边编辑短信，一边叹息道：“这种时候总会异常想念宇智波鼬的写轮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