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蠢货听起来不针对某个人,更像是无差别评价在场所有生物。
信鸽和渡鸦两人见到千年未见的旧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要不是五条悟曾亲眼看到他们联手参与诅咒之王的围剿,大概会以为他们素不相识。
倒是夜神月表现得很有礼貌,似乎忘记了他之前出言挑衅,让自己更加失控的事,笑眯眯地冲他挥手,不过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流浪狗,千年不见,你还是如此令人生厌。”
宿傩满含杀气的目光落在夜神月盈满笑意的脸上,但由于能够出现的时间不多,他选择忽视判官,对怨气更深的咒术师们说话。这也或许是因为他对昔日同僚的难缠有所了解,根本不想废口舌和判官进行一场无法胜利的口头之争。
“你知道吗,我在小鬼的身体里,可是把那家伙在签订束缚后所做的事全部看得一清二楚。别说所谓‘无法伤人’的条例在他几百个反向束缚,和单方面叠加束缚的漏洞中完全被抵消,你们定下契约的行为可是给他提供了一个通向咒术师之间因果的捷径。”
宿傩忍不住大笑着,道:“他现在估计已经通过六眼得到了几乎所有咒术师的因果脉络,甚至还有个人资料。”
他前倾身体,神态残忍而亢奋:“你们大概已经猜到‘赐死’能力的发动条件了吧?姓名和面容早就铺在判官笔下的咒、术、师。”
静默可以是震耳欲聋的。
在这样紧绷到窒息的气氛中,诅咒之王满意地闭上四只眼睛,身上的黑纹褪去。虎杖悠仁清醒时,面对的便是一众面色苍白的同伴,还有因为夜神月想要看好戏所以只好奉陪的两只讯鸟。
判官好好欣赏了一番咒术师们的难看脸色,食指点点下巴,然后对信鸽说起另一个话题:“怪不得猎人先找到了北川叶,并有胆子自称兄长,大约是因为家主下令让他保护转世后的......”
“你说什么?”
被打断的男人看不出有恼怒的迹象,挑眉看去,发现是北川叶出声。
渡鸦和信鸽也同时转头,看向这个在方才的冲突中被保护得极好的少女。
成为三名高危人物的聚焦点,北川叶紧张地吞咽,但还是很执着地追问:“你们说......猎人?是说我的兄长库洛洛吗?这是什么意思?”
黑白讯鸟一言不发,只是直直盯着她,颇具压迫力的视线让少女有些不安。
判官端详着她,口吻平板到有点古怪,像是在压抑能让他人察觉端倪的情绪。
“啊,对,你还不知道。”
他扔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但其实变相确认了众人心中的猜测。
北川叶一直在寻找的兄长库洛洛,其实是奉命前来守护转世夫人的猎人这件事。
支撑身体直立的力气忽然一下子抽空,北川叶双腿一软,幸好身后的伏黑惠及时接住她。不过她也明显知道这时并不是崩溃或者质问的时机,于是狠狠咬住下唇,直到血丝渗出来,把额头抵在黑发少年的肩上,身体无声地颤抖。
两名特级不敢轻举妄动,由于周围有一年和二年学生,了解讯鸟能力的他们无法没有顾虑地主动进攻。
京都的经历历历在目,那些陨石坑和被巨人刺穿的废墟阻挠着他们的行动,无法确定自己能在保护学生们的同时与敌人展开战斗。
这样的感觉对于一向随心所欲的最强来说糟糕透了,堪比和烂橘子们扯皮。
那边,渡鸦的视线在北川叶,五条悟和乙骨忧太身上打转,似乎在计算最好的突破口,开口问道:“要不要带她走。”
“不用了。这里对她来说很安全,反倒比刑差的安排稳妥。”夜神月先是拒绝,接着反问道:“我猜的没错吧?有消息渠道知道我拿到安倍晴明的灵魂碎片,并能预料到我有很大可能被刺激,提前让你们过来......啊,被他算透的感受真是恶心。”
渡鸦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信鸽则眨了眨眼睛,道:“我记得三千年前,你在出云国之战中算计刑差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作为回应,夜神月爽朗地笑了笑,搭上渡鸦伸出的手臂,道:“礼尚往来而已。说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和刑差关系好到能听从他的指示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场的咒术师们无从得知,因为下一瞬间,随着渡鸦与信鸽的出手结印,三人便化作烟雾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高专教学楼的一半废墟,和零散落在地上的几根黑白羽毛。
五条悟沉默一会儿,半晌后猛地握拳砸向身边摇摇欲坠的墙体,后者轰然粉碎。
“该死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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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
# 咒术师们没有注意到的眼神交流 #
宇智波鼬:拼命用眼神诠释什么叫救救我,我的忍鞋快被脚趾抠穿了
大筒木舍人:能看到吗?蓝色眼睛代表的忧郁和对自己底线的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