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娟翻看着微信聊天记录,脸色越来越难看。
听完任雪娟这一系列操作,沈榕没有什么反应,明肃则是目瞪口呆的看向眼前的委托人。
“你用这种手段看了你儿子的聊天记录,还复制了他的通讯录?这都是侵犯隐私的行为!”应届生表示不能理解。
“我是他妈,他有什么事儿是我不能知道的?”任雪娟理直气壮。
比起明肃的大惊小怪,沈榕更关注和案情相关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和李斐聊微信的人是赵芸芳,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小斐给她名字上面备注的就是“赵芸芳”啊。至于说了什么……”任雪娟一副无法启齿的摆了摆手,“不堪入目哟!”
“能不能入眼你说了不算。聊天内容有留存吗?”
“我截图了!”任雪娟觉得自己似乎终于为儿子的“平反”事业做出了贡献。
“把图片打个包,发到我邮箱。然后呢?你做了什么?”沈榕继续追问。
任雪娟轻蔑的哼了哼,虽然不是对着沈榕和明肃,但听着也令人十分不舒服。
“我当然不能让小斐和这样的女人来往!”
在任雪娟复制过李斐的手机通讯录后,她每天都在用蒋泽渊治疗时说的话来劝导自己,那是儿子自己的生活,无论他接触的是怎样的朋友或异性,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可以自行承担相应结果,而不需要母亲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横加手段。
可这种劝慰的手段在过去一个多星期里彻底失去了作用,无论任雪娟怎么压抑自己,取得的效果都并不乐观。
终于,任雪娟还是黑着脸拨通了电话。
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人接起。
而在接通的一瞬间,任雪娟便带着怒气开口,“赵芸芳?”
“我是,哪位?”电话那边,是个有些甜甜的豆沙喉女人。
“我是李斐的母亲。”任雪娟不带一点善意。
“原来是阿姨啊……”赵芸芳在听到她的身份之后,瞬间毕恭毕敬了起来。
可这一声“阿姨”却像是踩了任雪娟的尾巴。
“谁是你阿姨?少跟我套近乎。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什么德行,就往我儿子身上糊?你个小婊子配吗?”
“不是,阿姨,我……”
赵芸芳似乎是被任雪娟骂愣了,想要给自己辩解几句,却立刻被任雪娟打断。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我告诉你,痛快儿从我儿子面前消失,再让我知道你扒着他,信不信打死你个小贱人!”
任雪娟噼里啪啦骂完人,一下子挂断电话。
时隔两个多月,任雪娟提起这件事,依然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么告诉你们吧,这女人忒不要脸了!居然还敢把电话给我打回来,什么玩意儿!”
明肃已经被任雪娟一系列奇葩的行为刺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连沈榕也无奈地按了按眼眶。“给我赵芸芳的电话号。”
任雪娟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出号码,递给沈榕。
沈榕记录下电话号,把手机还给任雪娟,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明肃。
明肃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有点蒙。
“这……不是她报警时提供的联系方式啊。”
刚才一眼就发现了不对的沈榕笑了笑,“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任雪娟看看明肃,又看看沈榕,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沈榕觉得没有必要在一切尚未证实前向委托人解释过多案件的细节,“任女士,尽早去一趟移动营业厅,把你从四月份开始的通话详单打出来。如果可能,李斐近半年的通话单也打出来。然后,把他的通讯录复制一份发给我。”
“好!”
见任雪娟痛快应下,沈榕继续发问,“李斐出事之后,你给赵芸芳打过电话吗?”
任雪娟:“没有!我……我还没顾上找她算账呢。”
“那就别顾了。千万不要再给赵芸芳打电话,免得打草惊蛇。记住了?”
任雪娟点头答应。
回到盈华所,沈榕和明肃本打算研究案子下一步的计划。
明肃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劫后重生。
“我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没摊上一个这样的妈。要是我家老太太也这么恐怖,我就可以直接找两根面线吧自个儿吊死了!话说,这位任女士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按理,有钱人家打发缠着他们家儿子不放的女人,不都得先甩出来一张大额支票么?”
沈榕用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向明肃。
“孩子,你醒醒吧!动辄给个几百万分手费的大脑袋家长,只活在脑残言情小说里。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