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王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小的是被逼迫的……叫小的这样做的人是……是……”
旁边的随从手起刀落,并未让他将话说完。
院落外的宁储颜蹙了蹙眉,闻人翊原来没有传言中那般温柔,想必他是在调查昨夜之事。
当时他喝的那壶酒有问题。
只不过,那个人是谁?
宁储颜摇摇头,准备调头,谁知庭院的门忽然被打开,着一身玄衣闻人翊看见她微微愣了一下。
两人看着彼此,双方都没有说话,实在无话可说,宁储颜转身就走,她看见这人烦闷的很。
闻人翊盯了一会儿宁储颜的背影,哂笑:“走吧。”
宁储颜出了府,集市上人来人往,大梁比较开放包容,街坊中也有不少女子谈谈笑笑的逛街。
她路过一个春楼时,几个女妓将她包围。
女妓声音娇滴滴的,“公子,你好漂亮啊,进来玩一玩啊。”
宁储颜表情不变,伸手将靠在她身上的女妓的手拿开,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她欲走,一种不舒适的感觉让她抬头看了看这青楼。
有一股视线牢牢黏在她身上,令人反感。
宁储颜只是望了一会儿,表情恢复如常。
“王爷,您不觉得七皇子在跟踪您吗?”下属余引说道。
闻人翊只是摇头,“且不管他。”
现下七皇子和他都是一个船上的人,不管谁翻船,另一个都会一同被拉下水。
所以不管宁储颜是否受帝王指使监督他,她都是一枚弃子,怎么做都是无用功。
暮色降临,宁储颜才回府。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看着倒是亲和温柔。
她刚走到寝房,就看见有一个婢女站在门前。
婢女看见她,微微欠身,说:“王妃,奴婢唤秋霞,从今日起贴身照顾您的衣食起居。”
宁储颜淡漠的“嗯”了一声。
秋霞说:“过几日是太后寿辰,王爷叫奴婢给您说一声。”
“知道了。”宁储颜推门进入房间。
上一世太后寿辰发生了一件事,关乎皇家颜面。
太后的寿辰礼中,有一书法上写了几个字,帝王勃然大怒,当时在场的所有官臣从头到尾被奚落,一部分还被扣押。
那也是她上一世被迫走上和亲之路的开端。
“祖母寿辰,那我得好好准备了。”
很快,就到了太后寿辰这天。
宫里富家子弟聚集,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宁储颜黑衣而至,举止儒雅,吸引了大批姑娘的目光。
“嘿,那谁啊?”公子哥们不乐意了。
“谁知道他谁。”
宁储颜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故而人们不认识她。
有一个人上前拦住宁储颜,语气明显的冲人:“喂,你谁家的?”
宁储颜用扇子将这人的手推开,道:“不知道这样拦人很没礼貌吗?真是枉为世家大族。”后面还有一句,她在心里添道,学的家教被狗吃了。
男人很显然被这番话激怒,他紧紧攥着宁储颜的衣领,宁储颜皱了皱眉,只听他说:“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靖安王府的世子李泽宇,现在跪下来给我道歉兴许本世子会轻点罚你。”
宁储颜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看不见的笑:“靖安王府的世子?”
旁观的公子哥们附和夸大:“是啊,惹了李世子你是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我们世子分分钟把你弄残。”
“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能还没开始就跪下来求饶了。”
宁储颜并没有听那些人说话,只是反抓住李泽宇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你的教养被狗吃了,亏你还是靖安王府的世子,退一百步来说,你这世子之位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弟弟夺去。”
李泽宇脸色立马变了,如今他父亲确实独宠他那年幼的弟弟,他彻底怒了:“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储颜松开手,转过身骤然看见立在不远处的五兄。
这群花花公子哥们也看见了,他们匆忙行了个礼:“五皇子。”
宁储颜收了扇子,不咸不淡的对宁钧广道:“五兄。”
一群人突然傻眼了,他们你瞪瞪我我瞪瞪你,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宁钧广走过来,“巧,七弟这是?”
听见宁钧广对这弱不拉几的少年的称呼后,大家均松了口气。
“原来是已经嫁给谕王的七皇子啊。”李泽宇双手抱胸,表情带有不屑的鄙夷。
宁储颜只是笑笑,她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