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亮眼。
即便如此,所有人见之,依旧行跪拜之礼。
张岁安抬起眉眼看向还坐在高台之上的两人,语气冷淡:“天君,天后的意思是,不值得你们所拜。”
两人面色一冷,就算是在不服气,可还是站起了身,点头行礼。
所有人此刻对她只能是百依百顺。
她的目光对上跪在神台上的檀清护安,或是知道自己的狼狈,他竟下意识的躲闪开了目光,可又不舍的依旧抬头看去。
张岁安两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曾经以为万物万事只要问心无愧便是能够相安无事,如今,我才发现,有些事情,对人能够讲道理,对一些畜生不该如此。”
她手一张,旁边仙君手上的剑柄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目光倔强也带着几分悲天悯人。
“天理昭彰,我即是圣女,便是要为我们凡界做好表率,不能见难不救,不能见错任由,我凡界气度不凡,我乃是更应当有天下之度。”
她手中的剑架在了江蓉梢月的脖子上。
他跪在地上,抬起头,一张脸直接吓的惨白。
“于公,你肆意妄为,视人命为草菅,曾多次干扰凡界生死之规,害我族人天灾泛滥,妻离子散,于私,我乃圣女,凡界之首,三界之重,你多次陷害于我,我就算是要了你的一个脑袋,天下之人只会为我拍手叫好。”
江蓉梢月麻木的摇了摇头,求助的目光瞥向天后。
天后道:“圣女,他乃我神界,神界之人,如何处罚我们自有定夺,就不劳烦圣女费心。”
“自有定夺,”张岁安手上的剑离他的脖子更近了些,“我倒是想要听听,天后是要如何让他为我凡界族人的性命赎罪。少说也有上白条人命,天后乃神界之母,想必自会公道。”
这句话将她架在了台上下不来,她若是公道,想必早就将这败类所消灭了,怎会等到如今。
张岁安笑了起来。
“忘了,我是来讨债的,不是来讨价的。”
话音落,一剑直接抹上了江蓉梢月的脖子。
他两眼瞪大,来不及来得了任何一句话,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一愣,后背直刷刷的往下流汗,不敢再多言。
张岁安往后推了一步,嘴角的笑淡了下去,没让他的血沾上自己的衣裙。
她手上的剑落在地上,目光又是对上檀清护安。
“我来救你了。”
她眼眶微红,上了神台。
檀清护安强撑着站了起来,嘴角微微一笑。
“很疼吧。”
她看着他站起来,没在往前走,与他有了三步的距离。
他的白色发带漂扬起来,摇了摇头:“不疼。”
天后目光楞楞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江蓉梢月,她知道,张岁安这是在对她的警告。她脸色铁青,嘴唇抽搐着:“既然圣女要做的事已经坐到了,如今我教训自己的孩子,你也要插手管吗。”
她压根就没把檀清护安当做是她的孩子,在她眼里,檀清护安就是她身份的一个象征,她要檀清护安这一辈子高高在上的当好这个少君,容不得他一丝一毫的差错,他要最强,最有威严,身份最尊贵,最是万人之上。只要他要忤逆,那就毁掉。
“插手?”张岁安看着檀清护安,摇了摇头,这话是对着他说,一字一句都是清晰的。
“我今日来便是来祝贺少君与神女的,我在凡界听说两人即将大婚,天下同喜,少君曾待我不薄,我想他大婚,我自是要亲自送来祝福的。”
她话落,所有人又是一愣。本以为今日她来是要带走少君,可却又变了意。
檀清护安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立即罩上了一片乌云,眉毛拧到了一起,这句话成为了他坚持一来最为压垮他的一个利剑,字字扎心。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