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退下。
冯氏急坏了,老爷不肯瞧大夫,她只好询问大夫,几乎差不多要确诊是花柳病。
当晚冯氏便匆匆命人去了她的姑奶奶的府上。
陆老夫人听闻墨翎羽竟然得了花柳病,且讳疾忌医,这还得了?
旋即就要亲自去墨府,众人皆劝。
消息便传到陆老太爷这边。
正在这时,陆老太爷收到京兆府尹派人送来的礼单。
看了眼礼单,陆老太爷皱眉,随即吩咐下去,“去给老夫找……嗯哼!”
礼单掉进热茶中,他急忙去捞,礼单救下来,满是老皮的手却被烫红。
下人见了忙要请大夫,被他烦躁地止住,“不必管老夫,快去找老三过来!”
京兆府厢房
“砚哥哥,我们不走么?”
“你也知道砚哥哥是世子了,身为世子,可以平白无故地进来,但却不能平白无故地出去,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谁知小姑娘竟全然信任他,点了点头,转而径直坐到椅上,拿起放冷了的那杯水,就要喝下去。
“莫饮。”
凤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咦,这水……”
美好地丁香小舌嗼咋了一下,余梦依眼睛一亮,重重点头,“很好喝,比周大娘院里那口井打上来的水还要好喝呢!”
“砚哥哥,我们也从这里打一些水回去吧!”
“你呀。”凤砚摇头失笑,她总是这般随遇而安,上次搬家时,她还从那租院里打了一桶水,说要回去泡茶喝。不过这些水没问题便好。
“好,那便弄一些回去,不了,以后你若要喝,随时过来取,也是行的。”凤砚抚抚她的额发,知道她擅医道,这水定是没问题的。
不一会儿,便有京兆府的衙差点头哈腰跑过来恭敬非常地要恭送世子爷回府。
但话未说完,就被凤砚拒绝。
衙差垂头丧气地滚了。
余梦依默默看着,看看已经干涸的杯子,舔舔嘴唇,大大的杏眼望着俊美的少年,一会儿又皱着小眉头,拄着雪腮,欲叹息,又咬着粉唇。
小姑娘这副模样,凤砚自是早注意到了。
本以为她会主动开口,孰料竟是与别个时不同。
小姑娘粉嫩的小嘴蚌埠住了,撅起来时,能挂上个葫芦。
忍不住就想到白日之事,想到那墨首辅叫她“依依”,凤砚思及此,上前,凤眸印着夜色的幽黑清冷,别有一番深意地道,“梦依,可是在想白日之事?”
“嗯。”
小姑娘天真地毫无保留,很肯定地点头。
闻此,凤砚心下沉了,凤眼狭长,薄唇微抿了,再道,“是关于那墨翎羽么?”
“……不是。”
小姑娘摇头,凤砚沉下的心便浮了起来,谁知又想小姑娘认真无比地道,“我在想砚哥哥你。”
欢喜来得猝不及防。
凤砚的心跟着仓促地疾跳一下,几乎要呼吸不畅,压下骇浪惊涛的心潮,少年径直拉了椅子,气质华贵优越地坐到小姑娘身畔,刚要说什么,小姑娘又说话了,“也在想孙家。”
“就孙大人,刑部侍郎那位!”
“唉!”
这玉骨雪肤的女孩儿说罢,还老气横秋地叹息一记。
听得凤砚心跟着一颤,止不住探手,将她揽进怀里,“我们梦依是在担心孙侍郎么?他们孙家与余家曾经可是极为交好呢。”
据系统之前提到的“关键人物”,应该是指孙家,结果她找上孙家,果然是拿到了礼单,这一重要物证,打开了一点点局面。
但就在刚才她记起来了,原书中提过孙家老太爷之死,那是原身做了男主小妾之后不久,孙家老夫人来了一趟墨府,说是与墨府女眷借一些花样,其实在余梦依看来,孙老夫人应该是来探望原身,甚至还给了原身一件信物。
不过之后未过数日,被墨府主母发觉拿了去,并借故要了原身大冷天亲自去外面买胭脂水粉,原身就在这次出门时,听说孙老太爷死事,为此原身还叹息说她最后的倚仗也没有了。
由此可见,当时虽然孙老夫人与原身信物,可原身的倚仗必然是孙老太爷。
就像之前余梦依赶去孙家,也是孙老太爷要求孙侍郎襄助她。
她余梦依现在毕竟不是原身了。
难道要眼看着孙老太爷出事么?
最最重要的是,第二次的模拟,凤砚并没有出现,可余梦依并不知道该怎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