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11)

见对方言之凿凿,萧迈也有些迟疑:“既然你信誓旦旦,那倒是给我几个名字,我亲自去问,有没有这回事!”

酒客显然不想背负期满上官的罪名,犹豫了片刻,便把自己的酒肉朋友一个个供了出来。

萧迈是审讯查疑的老手,没用多少时间,就确认了酒客的说辞。

查完后,他有些疲惫,便去到一处酒馆,给自己点了壶素酒,一边斟酌一边思考:“难道陈紫莘真是个狐狸精?完全不像啊,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再说,若单纯是空穴来风,他们又怎会有胆量,去造沧州首富家千金的谣言?”

其实,早在萧迈上任沧州之前,他就听过“沧州狐女”的传说,什么沧州首富陈骁的独生女儿,乃是狐仙转世,因此自从出生以来,身边各类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断。

但萧迈对此持怀疑态度,他认为世上根本没有神仙鬼怪,一切诡异难测之事,最后都有合理的解释,最多就是一时解释不了。如陈紫莘这般“神怪传说”缠身的人,背后定有莫大的隐情;所以整顿沧州法纪的途中,他对陈紫莘格外留了几分意。

回想起此行的初衷,萧迈一壶酒下肚,重新振作了起来。

“我这人就是爱解谜,谜团重重是吧?看我如何抽丝剥茧,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再次回到大牢时,萧迈惊讶地发现,里面的犯人统统不见了,脏乱差的牢房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地面上铺了层名贵的木板,简陋的木栅栏覆盖在彩云般的纱帐之下,为遮掩腐臭的气味,一路上到处都摆满芬芳的盆栽 。

至于关押陈紫莘的牢房,此时已经布置成千金闺房一般,半点看不出牢房的痕迹。

大小姐此时正躺在床上,优哉游哉地吃着点心,见萧迈现身,假装看不见,还唱起了小曲儿。

“啊这!”萧迈有些傻眼,“这是怎么回事,我才出去多久啊?”

狱卒连忙解释:“萧大人,您前脚刚走,陈老爷后脚就来提人了。可沧州府法纪严明,岂容他胡作非为。小的拼命阻拦,总算是让陈老爷打消了念头,只不过,做人总得有些人情味,所以就允许陈老爷派人,把这监牢改造了一番,免得委屈了大小姐,也使得两边面子上都好看。”

“哼!”这番话紫莘听在耳中,不由得暗自冷笑,方才之所以没走,是因为得知萧迈心狠手辣,若自己离开,他会为难这些狱卒,便知让老爹改造了牢房,而没有跟老爹回家。

“那其他犯人呢?”

“人太多了,吵得慌,我就爹爹把他们都放了。”紫莘不想听狱卒胡说,就自己道出了真相。

萧迈一听就来了脾气:“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牢里的犯人,是说放就能放的吗?这种行为,与劫狱造反有什么区别?还是你以为,凭你爹的势力,在沧州能一手遮天?”

跟自己斗嘴可以,矛头指向陈骁则不行。紫莘立即从床上站起来,双手叉腰,自豪地说道:“一手遮天?难道不行吗!我爹是一手遮天,但他最喜欢修桥补路、赈济灾民,保一方士农工商安居乐业,从不做鱼肉乡里的事情。这沧州城的百姓,不喊我爹‘陈老爷’,也得喊我爹‘陈善人’。可不像你——杀人狂魔!你要是一手遮天,沧州城就永无宁日了。”

“哈哈,我是杀人狂魔?”萧迈也想照着陈紫莘那般,把自己吹嘘一番,但转念一想没意义,自己杀过的人还少吗?

“算了,被放走的那些人,大不了抓回来就是。我来这里,是有事问你。”

“哈——”陈紫莘打了个哈欠,“抱歉,本小姐有点累了,想先休息,有什么问题,明日再问吧。”

“我在外面,听到了很多不好的传言,是关于你的。”

萧迈想勾起陈紫莘的兴趣,谁知她已经发出了做作的鼾声。

“你不可能叫起一个装睡的人。”萧迈叹了口气,“也罢,你的名声,与我何干?是我多管闲事,你自己好好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紫莘秘密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房间闷热,只想取些冰块来消暑。月光透过小窗,照进房间里,却丝毫没有清冷的感觉,只闹得人更加烦闷。

“唉,毕竟不是自己家,住起来好难受。”

“今天还是我生日呢,居然要在牢房里度过,还有没有天理啊?呜呜,我想回家。”

紫莘正趴在被子上哭诉,突然听到一阵微不可查的脚步声,便急忙把耳朵竖了起来。

“我刚才听见了什么,是老鼠的吵闹声,还是大小姐的啜泣声?”

“臭烧饼!”紫莘一听这个声音就来气,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以为你是御猫啊?”

萧迈没立即回答,他手里端着一个竹筒杯子,上面插着一根秸秆,吸了一口里面的东西,才幽幽地说道:“啧啧,真好喝。”

牢房内闷热,临睡前又吃了很多点心,紫莘确实有些渴了,于是下意识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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