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笑着和阿喜说还会再来见她,说要带好吃的给她。
却在跟宋沐走出竹楼的时候,平时笑眯眯的脸变得异难看,拉住走在前面的宋沐说:“你就这么算了,小凉子可是救了老子的命。”
宋沐回头看他说:“不算了,你能怎么样。”
郝仁愣了,不相信宋沐就会这么算了,一脸正色的看着宋沐说:“我知道一下子做不了什么,可是你也别抛下我,自己一个人搞事情。”
“你又知道我会做。”
郝仁一脸就你还想骗我的表情说:“因为一封信,你的千骑卫在外面跑了整整两年年,你以为我不知道。”
宋沐也看着他说:“你的商社不是也差不多吗。”
也许这时才是这两个男人最挫败的时候,明明不是没有找的,却就是没有找到。郝仁看着宋沐说:“你说她流浪了多久?”
这个宋沐却是知道的,宋沐看着竹楼说:“八年前,关三娘曾经进过明王府,带走了老爷子的军医,应该是为了她。”
郝仁说:“关三娘对她真的好,如果没关三娘,她还不知道在哪里。”
宋沐根本不想提这些事,没有接话,也无视暗里盯着自己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明王府在这里的暗卫。
两人出了玉妆坊就开了,等宋沐慢悠悠回到明王府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爹在等他。
宋沐很像宋严淳,宋沐却比宋严淳更俊美,比起武将的宋严淳,宋沐多了份风流雅。
看着宋沐进来,宋严淳脸上全是不满,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和他并不亲密,甚至都鲜少交谈。
他守卫着宋国,而唯一的独子除了喝花酒就是逛妓馆,整个京都都找不出第二个像宋沐这样的花|花|公|子。
“你这大早上的去哪儿了?”
宋沐看着他说:“您不是知道了吗。”
‘啪’一个茶杯被狠狠的砸在桌上。
宋严淳说:“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纳个回府还不够,这大早就开始荒唐了。”
宋沐却眉头到都没有皱一下,无不嘲讽的说:“您怕是忘了,是您说的,别争,什么都别争,儿子现在做的不好吗。”
宋严淳看着宋沐,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实话,哪怕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介意,自己不把他当回事。
“父亲,没别的事。”
宋严淳打断他的话说:“你最近是不是对那个小丫头很上心?”
宋沐应了声说:“您不是都知道吗。”
宋严淳一直知道关三娘收了个养女,一个病恹恹的养女,可他并不大上心,但是如果宋沐也上心了,那就不一样了。
“你不要招惹她。”
宋沐难得直视宋严淳说:“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关三娘的养女,我就不能招惹。”
明明知道宋沐对关三娘算不上有好感,可是宋严淳还是不希望他真的难为她,只能说:“那孩子不是长寿之相,你又何必招惹。”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阿喜和上雍凉的关系,也许也有对朋友嘱托没有做到的愧疚,现在的宋沐真的不喜欢听到有人说她命短,怎么就命短了。
“谁说她不是长寿之相,我倒是觉得她是多福多寿之相。父亲,你的私事我不管,我的私事您也别管,我和那个丫头有没有关系都不是您能插手的。”
“宋沐!”
“父亲,我和她跟您和关三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前我就不在意你们的关系,现在一样,我和我那个短命的娘也没什么感情,不至于为了她给您添乱,说到底,不过是您没本事,再爱她又能如何,她不还是脱不了贱/籍,做个老/鸨。”
看着眼前早已长成一个男人的儿子,宋严淳没有话坐着,只能看着他走了出去,宋沐走后,关三娘从后堂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颤抖,眼里有泪,缓和一下的情绪,转向宋严淳时已经收拾好情绪。
宋严淳看着关三娘说:“他不是有心的,你别在意。”
关三娘说:“他没有说错,我就是个妓馆的老|鸨,宋严淳,如果有一天,那个人想伤害阿喜,请你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帮帮她。”
“他不会的。”
关三娘看着他说:“呵,你以前也这么说,让我一无所有,我只剩下阿喜了,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可是阿喜不能,给我留点念想吧。”
宋严淳愧疚的说:“我。”
“算我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看着关三娘的眼神,宋严淳再难说出拒绝,只能点头。关三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留恋的走了。
宋沐抱胸靠在一个角落,看着关三娘的背影,眼里全是难以明说的情绪。
红红一路小跑,气喘吁吁跑回南苑,看着坐在刺绣的玉潇潇说:“世子,一大早去了玉妆坊,王爷正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