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1 / 3)

“三宅!!”

撕心裂肺的喊声穿透地下室的层层水泥墙,三宅将典死脑筋地阻拦着听到“医生”就站起来的诸伏景光,诸伏景光顾不得其他,握住三宅将典的手腕,俯身,后转,手臂一提,利落地把人摔了出去,而后拔腿便冲,身形如电,几个眨眼就跑到了拐角。

此时,两道高大挺立的背影已站在手术室前,观赏了一会儿闹剧,皆川康代的嘶吼也逐渐变成:“给我松手啊混蛋!无论是谁都好……求求了!快来救救有栖川医生!!”

有栖川雪脸憋得发紫,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去拧九条兼明的小拇指,可他暴起青筋的双手死死地勒住她的脖子,缺氧的肺部急速扩张,她张大了嘴试图呼吸,可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感到更加窒息,渐渐地,有栖川雪力气耗尽,眼前阵阵发黑,肺部火烧似的灼烫……

耳鼓恍惚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再、再不救人……

她就要死了啊!

“嘭!”

蓬然炸开的温热飞溅,有栖川雪猝不及防,紧急闭上眼,鼻腔捕捉到氧气的同时,也闻到了新鲜的铁锈味,身受一枪的九条兼明还未倒下,皆川康代就狠狠推开他,扶起狼狈不堪的有栖川雪。

“医生?你还好吗?”他急切地用袖子拭去有栖川雪脸上的血迹。

“咳嗬……咳咳咳……”有栖川雪咳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把喉咙掏出来,她摆摆手,眼角还挂着生理性泪水:“去、嗬……去看……他……咳咳……”

皆川康代扭头,一双英伦复古风的皮鞋踩在九条兼明肩上的伤口处,鞋子的主人居高临下:“我欣赏你的勇气,不过太蠢了。”

银发的男人用脚跟一点点碾过伤口,九条兼明哭嚎着,剧烈的痛楚不断蔓延至四肢,“我、我错了……大人!请、请再给我一次……啊啊啊——”

皆川康代打了个寒颤,琴酒大人的表情实在太恐怖了,他压根不敢上前阻拦……组织里哪有人敢挡琴酒大人的路啊!

琴酒冷冷地凝视着地上的一滩烂泥:“挑衅组织权威的家伙……”

他虽然看不起白雪海瑟克那些不合时宜的软弱,无处安放的善心,害人害己的救助精神,但她终归是组织的一员,由内之外,她的智慧,天赋,学识,乃至于她这个人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属于组织。

“死——”

“等等!”

有栖川雪早有预料,琴酒对组织有相当深重的偏执,听不得别人说组织半个不字,更遑论九条兼明这等损害组织财产的行径,是绝对不被琴酒接纳的。

女人细长的手指握住琴酒的枪管,她还喘着嘶呼的粗气,声线刺耳沙哑:“别杀他……”

“哦?”琴酒瞥她一眼,狼狈不堪的样子,真是可笑,该把她的体术训练提上日程了:“怎么,你又心软了?”

有栖川雪无谓他的嘲讽。

是,她心软了又如何?

“留着他……我还有用。”有栖川雪竭力道:“藤木南掌控藤木株式多年,他不可能对药品走私一事……嗬咳咳咳……一无所知。”

“与其合作,不如……我们自己管控……”

琴酒挑眉,仍有余温的枪口顺着她染血的侧脸慢慢下滑,有栖川雪不快地皱起眉心,枪口抵在泛着可怖指痕的脖颈处,冷白微青的肤色与浓重紫红的淤血下方,是她血液依然顺畅流动的血管。

“你咳咳……有病?”有栖川雪拍开他的枪,什么关头了,站在门口看戏,乐得见她差点被掐死,她一把推着琴酒的肩头,没推动,有栖川雪气得发根都快炸起来了,“你没看到还有旁人在场吗?!”

她指的是紧急赶到,与琴酒带来的针织帽男人陷入僵持状态的诸伏景光。

琴酒不把那人当回事,漠然道:“诸星大,杀掉他。”

唤作诸星大的男人沉闷地抽出暗藏的匕首,手腕一折,以极其掉钻的角度避过诸伏景光的格挡直向他面门而去!

仓促赶到,目睹了银发男人开枪的诸伏景光猛然往后一仰头,格挡的双臂化作灵巧的蛇缠住男人的手往旁一拧,两人眨眼之间又交手了十来招,面对此人浑身肃杀的冷意,诸伏景光不敢有丝毫留手,尽管如此,对方仍是稍占上风,原本紧紧包裹着他手臂的舒适毛衣,也在凌厉又迅疾的攻势下被割破,“嘶啦”一声,扯得裂开,碎成一条条不均匀的破布,露出手臂与肩膀紧绷的肌肉与伤痕。

“别打了!”

发烧,肩颈,喉咙,缺氧的大脑和心脏,器官不适和棘手的难题统统压迫着有栖川雪脆弱的神经,眼下又加了一件互殴,琴酒是想让她亲眼见证行动组彪悍的行事风格吗?

她侧头,琴酒竟还看得专注,踩着九条兼明的腿随着绿川光的受伤而愉悦的用力。方才暴起伤人的九条兼明,哪怕失血到脸色苍白,额头流下虚汗,抖得像筛子一般,也老老实实地咬着牙,不敢在琴酒脚下乱哼乱动一声。

这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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