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了?(2 / 3)

你还是吃了吧。”

“不吃实在不能服众。”

“吃了才是光明正大,不吃岂非心虚?”

“……”

绾绾简直被这番骚操作给看傻了……

目前这情况,她若不愿吃了清浊丹,就得交给众人一个合理的从恶鬼手中逃生的理由;若她交不出理由,就得被逼迫,承受诬陷,做下自己不愿且不能做的事?

她的这具肉身,当真是那什么离氏千金吗?根本毫无地位和威信可言啊……

绾绾懵懵的,新得的人类大脑里仿佛被灌了一团泥浆,眼前一张张嘴唇翕动的面庞似乎失去了修士应有的光彩华气,变得面目可憎,令人恶心。

手心不知何时抚住了胸膛,呼吸在紧滞的空气里逐渐急促,无形无色的魂力溢泄出指缝,化作一根根支柱长在了绾绾心里。

在场弟子,一半以上均不能在第一时间对灵魂攻击做出抵抗反应。

剩余之人即便做出抵抗,也会因为对灵魂攻击太陌生而迟滞中招。

绾绾觉得,她的大脑好像被切分成了两半。

一半的神经在恶心,在操纵呼吸变得急促,另一半却在清晰判断现场局势,思虑将一个冲动转化成实际行动的可行性。

曾经的战斗经历告诉她,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安危依托在敌人手里,如果没有了更好的选择,那就……先下手为强!

“——诸位。”

倏然,一道清澈少年音响在了鬼宅中。

便如按下暂停键,众弟子纷纷停下了动作与言讨,仰起脑袋,为这道声音聚拢去最大的关注。

绾绾的冲动与思绪同样被打破,她瞬间收了手心魂力,发觉弟子们奇怪的反应,跟着仰首望了过去。

他们聚集在鬼宅最为空旷的庭院中,槐花枝条层层垂落,夜风里荡起素美柔波。

少年一袭白底轻墨烟波纹妆缎,屈膝坐靠槐花枝。

容北濋的面容隐于槐花后,嗓音却是清清淡淡仔细分明地传来:“今夜已在此耽搁甚久,诸位昆吾宗道友,可愿容我断上一断?”

话音甫落,容北濋的身影也从槐花树上翩然落下。

分明并非询问,而是告知。

少年身量颀长,带落槐花瓣缀上了身后披发,鹤翼嵌红玉冠高束长马尾,腕臂利落的线条被白底暗纹织红锦缎束袖一展无遗。

绾绾见他走入人群为他分开的“道”,看清了他白净到双唇鲜红如血的容颜。

眉目清透似明镜,廓朗鼻高,标准的一张美人脸,却是浓郁少年气中和了美人气,让人见着他便如沐三月春阳。

他神态漫不经心,身姿却优雅清贵,眼角眉梢似有似无溢出一丝疏离,像一只高贵的、优美的、绝不让触碰雪白翎羽的白鹤仙。

人群中的离霜言压下了心中翻涌,望着这位恰与他们同行的昆吾宗客卿,丹唇盈上浅淡却真切的笑意:“……自然,只是一只百年恶鬼附身,便劳烦容少主一观了。”

容北濋朝她微一颔首,旋即停在了绾绾面前。

他修长的眼梢衔着散漫凝睇而来,一双浅瞳在暗夜里留下了反射澹月的微光。

他看任他看,绾绾自岿然不动。

然而心里有多紧绷,只有绾绾自己知道。

“离绾姑娘。”容北濋薄唇轻启,“可否让我触你眉心?”

深感此人站在面前带来的强大压迫力,绾绾哪里还能说出一声“不”?

何况,绾绾也不是傻的,离霜言都对这少年毕恭毕敬了,说明此人肯定也不是现在的她能招惹起的。

绾绾以缄默表示了应可,做好了一旦事情走向不对、立即尝试控制这位容少主的准备。

却见容北濋只是伸出食指,轻轻点上了绾绾眉心的发丝,一触即离。

围观弟子各个全神贯注,都想看出容北濋在这一指里用到的手段。

体面的话术叫做涨见识,俗气一点就是我也学学。

可容北濋已经收回了手,他们却是一无所获。

在场众多炼气境至筑基境的弟子中,仅绾绾一人明白适才发生了什么……

容北濋的确用到了术法,那是一种超越绾绾认知的神奇能量。

绾绾以为,自己多半会被这道术法拆穿了,可几乎是她应激挪动指尖的瞬间,她感到自己与肉身尚无完全相融的灵魂被这道术法牢牢封固!

绾绾愣在了那里,像一个伪造身份证却被警察识破的在逃嫌疑人,一动不敢动。

她面前的容北濋却是已然回身了。

“离绾无异,如假包换。”容北濋环视众弟子,薄唇微牵,“诸位可散了。”

没有人再有异议。

也无人敢对这位容少主提出异议。

昆吾宗乃五洲第一仙门,于中洲可比仙首之尊。

可遍及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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