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防范。”
“正是这话,老七行冠礼也已过了四年,论理早过了婚龄,我看父皇提起此事,也一定议而不成,白白惹宗亲臣子们笑话,”萧承肆眸光阴狠,声音低沉,“只可惜上次我和太子精心设局,居然除不掉他,若是这次再有机会……”
“承肆,舅舅年纪大了,想必听不惯这些打打杀杀,”
纵使在朝多年,老谋深算如张继龄,听到自己心中的疑团骤然被三皇子一言道破,也不禁脸色苍白,面露惊疑,萧承乾在一旁看得清楚,赶紧打断了萧承肆的失言。
“承乾,承肆,你们两个……”老丞相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语塞,只感觉到胸中如寒风吹彻,隐隐作痛。
“舅舅到底是心肠慈悲,”萧承乾缓缓上前,轻抚张继龄的肩头,“眼下又下雪了,怕是一时也难回去,不如移步往前院,外甥们孝敬您几道小菜,全作压惊暖身。”
书斋外,无边夜色正沉沉压下来,漆黑的天际像是无边的聚网,将碌碌尘寰中所有人困在其中。雪片大如鹅毛,落在地上。
传说这种夜晚最适合谋杀害命,哪怕是溅了血迹,也会迅速被大雪掩盖,晨起看去,毫无痕迹,倒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圆月之下,舅甥三人开怀畅饮,风雪之中,冬至已过,新年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