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罢了。
禾襄就坐在这辆马车里,束手束脚地颠簸了一路。
约莫有大半个月了。
车外骑着高头大马的,是那位南梁紫轻侯的第三个儿子,比她大三岁。
而她要嫁的是他的父亲。
禾襄原本想着,她这一辈子也就到头了,不如投了井,来世生个好人家。
可皇帝说阿锦哥哥就在南梁,她说不定可以再见到他。
就为这个“说不定”,禾襄把自己关进了远去的马车,从深秋走到寒冬,从京城走到了淮阳。
禾襄是一个很会安慰自己的人,她一路想着到了南梁就能见到阿锦哥哥,心情也愉快了不少,时不时还哼两首小曲子,也不知道唱的什么,调子却十分好听。
马车突然停下了。
哒哒的马蹄声停在她窗边,“公主,前面就是南梁地界了,还请公主先在此等候,小侯前去交涉,待一切准备妥当,再请公主启程。”
“好。”
一时间再无别的声响。
等到禾襄终于觉得不对的时候,她掀开帘子一看,原本随行之人竟然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