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盛夏,你太棒啦,我爱死你啦,今晚上咱们一起去吧!”张明明开心得上蹿下跳,盛夏小心地拽了拽她的衣袖,“明明,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说话间,一行四人挤着来到了食堂,午饭高峰期,四个人寻找半天,找到了一个四人的座位,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张明明就兴奋起来,“盛夏,你是怎么弄到那张票的?”
“是今天上午帮我带路的一位音乐系的同学,叫徐梓,送我的。”
“徐梓?送你的?”张明明抓起一个鸡腿往嘴里塞,“盛夏,你运气真不错,徐梓是飞扬乐队的主唱,你刚来就碰见她,还送票给你!”
盛夏戳戳面前的饭菜,好奇地问,“飞扬乐队是咱们学校有名的乐队吗?”
“当然啦!飞扬乐队是咱临市高中艺术院校里最有名的乐队,最帅最有才华的四大帅哥都聚齐在这个乐队里了,他们有很多原创作品,摇滚的、流行的,有一首《飞翔的心》在各大学校间传唱呢。尤其是我的飞雪哥哥,简直帅到人间绝色的地步。”张明明一说起来眉飞色舞。
“行啦,收起你的口水。”向阳用筷子敲敲明明的饭盆,夹起自己盘里的一个鸡腿放在盛夏碗里,“盛夏,你怎么不吃肉,碗里都是素菜。”
“对啊,你太清瘦了。”陈冬冬在一旁盯着盛夏的脸看,“这大眼睛显得更大了。”
盛夏含蓄地笑笑,“习惯了。”
下午,盛夏和向阳去上美术选修课,路上,听到周围的人好像都在议论今晚上的乐队演出。
“哎,你们抢到票了吗?”
“没有啊,人间绝色飞雪哥哥,我今天又看不到了。”
“去音乐学院看啊。”
“那他也得时常来上课呀。”
盛夏望向议论纷纷的人群,没有多想,看向阳也不像明明那么激动,就不关心了。
结果到了晚上,当她拿出那两张入场券被明明吵着一起去看乐队演出的时候,她就傻眼了。
向阳和陈冬冬去上了选修课,只有自己可以陪明明去。
“好吧。”盛夏被蹦蹦跳跳的张明明拽了一路,晕晕地问,“明明,我们怎么出来学校外面了?”
“学校不远处有一个星空酒吧,那里平时会有咱们艺术学院学生的演出,有经纪人会在那里挖掘新人。”
盛夏听着,内心莫名忐忑起来,刚从小镇转来的她本就没见过都市的繁华,现在又要走上和艺术相关的未来,真不知这条路适不适合她......
“盛夏,在那里,你看!我们快进去抢座!”明明拽着盛夏挤进围堵在酒吧前的粉丝队伍里。
盛夏从来没有去过类似酒吧的地方,这是第一次,一进入就像进了一另一番天地。
酒吧内迷离的灯光旋转地打在地上,划出一圈圈目眩的光影,悬浮在空中,衬出一番暧昧又迷幻的情调,醉人的玛格丽特在人们的手中晃动着,慵懒的爵士乐悠悠地弥漫着,一曲终了,灯光变换,两束黄色的光照亮舞台,吉他乐手唱起一段民谣,明灭不定的空气里,人们晃动着荧光棒,静静地聆听着。
随着吉他乐手的最后一段歌曲唱罢,吧台下响起掌声,乐手请了请嗓子:“谢谢,下面有请我们最炫酷的飞扬乐队!”
舞台下顿时哨声四起,人群躁动了起来,那一片荧光棒的海洋中陆陆续续地亮起了指示牌,有的上面写着飞扬二字,有的上面写着飞雪二字,手举着指示牌的少男少女们惊呼着这两个名字,此起彼伏。
惊呼的声波持续着,舞台上的灯光再次亮起。
在一片惊呼声中,明明拽着盛夏走到了人群第一排的位置,距离舞台最近。
“大家好,先为大家带来一首《心伤》。”
盛夏仰头,看向舞台上的乐队人员。
昨天见到的徐梓学姐,今天变了个模样,穿一身朋克风的长裙,短发变成银灰色,站在舞台中央自信地握着立架话筒。
徐梓的身侧两边各站了一位翩翩少年,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一人手中的贝斯和另一人面前的电子琴都极其的漂亮,徐梓的身后,坐在架子鼓边上的少年,也是简单的穿着,手拿鼓槌,目视前方。
“飞雪!飞雪为什么没来!”台下的不满声响起。
舞台上的徐梓清了清嗓子,手握立形麦克风,淡淡地说,“抱歉,各位,今天飞雪有事来不了。”
“喂,怎么可以这样嘛!”
“这不是欺骗嘛!”台下的不满越发强烈。
台上的人没有一丝尴尬,就这样开始了演出。
盛夏听了进去,是好听的旋律,一旁的张明明兴致勃勃地向她介绍着,说这是抒情摇滚啊等等之类的。
过了一会儿,盛夏对张明明说,“我想上卫生间。”
明明沉浸在乐声中,手舞着荧光棒,心不在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