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听到之后,不假思索的就应下。于是廖氏就与廖大舅一起登门,替廖二舅议亲打算择日迎娶王五娘。这一桩姻缘订下,廖氏一族算是与霍氏有关联了,都城势力一时有些看不懂了,这……霍氏女,一女与陈府联姻实属闹出事来不得已为之,但另一嫡女直接为太子侧妃算是与太子直接联姻,霍氏姻亲又与晋王妃家联姻……晋王妃虽随母族,但姓氏不改,那谢氏两女,分别皇家儿子两边都占……那如今看来,还是文氏一族对太子一族忠贞。
旁人怎么揣测,谢韵与赵诚都不愿意搭理。
廖氏现下有些操心自己的儿子谢丰,虽然自己将他留在了谢家,但依谢大爷的性子,恐怕为子女姻缘上考虑更多的是利益。如今未成亲的男丁,唯有他一人,身为阿娘,总是要挂心的,于是她也找到了谢韵,让她多多瞧着。
其实,谢丰这段时日也有些心伤,但他为人方正心思端正,一心在学业上,总体过渡的不错。毕竟男女之事只要不是真正开始了,亦或是实质上的来往了,少年人的情愫来的快,去的也快,何况谢丰知道霍七嫁了人,而且还是太子侧妃,这种节外生枝的情义对大家都没好处,何况对霍七而言更是弊处极大。
宝陶郡主与附马也是闲得发慌,太子与晋王大婚之后,都城里眼瞧着又没什么聚会热闹,他们夫妻成婚多年也没个子嗣,无聊之下,俩人就携手打算办一个秋赏宴。
这也是谢韵成为晋王妃以来第一次要出席宴会,她正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晚间,赵诚归府回房,他看了一眼放在一旁桌案上的贴子,随手拿起看了,随后扔在一旁,对着谢韵随意道:“我本就是浑的。”
这突然来这么一句,谢韵下意识的歪头望过去。
赵诚一边往床榻上躺去一边道:“你出身就被带到乡野,后又从商,上天眷顾这才嫁入皇家,本也不是什么温婉的大家女,不用端着,那些淑仪体态就让太子妃去撑着就行。“
谢韵嘴角抽了抽,她终于知晓为何外间会将赵诚的坏名声越传越烈,这嘴毒的,确实得罪人。虽然她知晓他的用意也是为了自己好,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就那么不顺耳呢!
赵诚似是不察觉继续道:“要是遇到没眼色的,让你受了气得了屈,直接让人打回去即可,勿需隐着忍着。凭白伤了身。虱子多了不怕咬。” 说完,人半躺在床榻上,单腿翘在另一条腿膝上,脚还得意的摇了摇,很是惬意与无所谓。
谢韵嘴角抽抽的更厉害了些。
烛火中,赵诚瞧见谢韵无奈的小脸,褪去了妆容的她,皮肤细嫩粉白,头发垂顺于左边至腰间,一张滋润粉色双唇,一双略略上挑的双眼,怎么看怎么温婉与风情共存,他嘻皮笑脸的过去拉了她的手,柔润细滑中隐隐能感觉到曾经因为生活而留下的粗糙感,哪怕是保养了,她的指侧与手背处还是留有痕迹,赵诚不由有些心疼,将她拉到床榻里面依偎在自己身侧,替她盖好被子,细声道:“总之,你是的王妃,从今往后,我不死,你就不能受旁人的气,也不会再吃苦。”
这话,不是应该感动的嘛!为何谢韵还有没忍住感动之余,嘴角又抽了抽。最后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话道:“那你可要死晚点,至少也要活的比我久才行。”
这话说的,轮到赵诚不自禁的嘴角开始抽了抽。
原以为离秋赏宴前都会十分平静,却不想孔府里又闹出事来。
孔二夫人得了重疾,孔峰夫妻连着几天几夜,驰骋千里归了家,孔二夫人的疾症在见到胡子拉碴的儿子后好没好不晓得,文容却是因为奔驰而直接倒下了。
在家数日后,孔峰发现原本在家里一直侍疾在侧的裴兰一直避着他。他还记得自己回来那晚,裴兰直接就睡在榻下,在他归来后,裴兰便不在孔二夫人屋子里。但为了侍疾,睡到的侧屋那儿,只是孔峰每次来都见不着她,他寻人问这才知晓,每当自己离开后,裴兰才会重新出来。
孔峰很矛盾,他一方面觉得裴兰懂事知晓避嫌,一方面隐隐又有些不舒服。
但很快就因着文容的身子不好就忽视了。
直到孔峰求着太子寻来的董大夫前来。
孔二夫人也没想到,孔峰能求着太子把董神医请来,当下也装不下去了,但董大夫可不是普通大夫,不是下得了血本的东西,还真不会配合,于是孔二夫人心一横,就将嫁妆里的镇山宝取出,董大夫瞧了瞧她,却是没有被打动,只问道:“夫人为何如此?”
孔二夫人当即把心中郁结说了出来。董大夫一直安静的听完,随后沉默不语。
孔二夫人急了,连忙道:“董神医扁鹊再世,我也没料到我儿尽然把你请动。但念在我……”
董大夫叹了口气,悠悠道:“我无心成家故尔一直游历在外,本以为看透一切,却曾见过一女子为了多年不曾养育过自己的母亲而豁出一切。那时也曾想过如此那般可会值得。如今又见孔大人千里奔回只为夫人,也渐渐知晓你们母子必然情深。我不知你府上详情如何,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