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了府邸里,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望着车驾远去,赵诚一直目送。
车驾渐渐消失视野,大管事松了一口气,冷不丁赵诚突然道:“在你心中,我是那种会强留妇人之人?”
大管事知道自家王爷是火气在心,还没泄完。
正当脊背僵硬之时,赵诚轻哼一声,下了马,极是不满的将马鞭甩给大管事,又将配剑解下失给连臣,气乎乎的大踏步回到了府里。
谢韵一直回了府,这才松了口气。
廖氏已经与谢大爷正式和离了。
但谢丰却是住在了谢府里。
廖氏名义上是住到了廖大舅在郊外的置办的庄子里,其实是住回了此处。
廖大舅为了避开谢氏的怀疑,便住在那儿,美其名是照顾阿妹。
廖二舅则留在了廖氏与谢韵所居之地。
“我们需尽快换一处住所。若哪一日,晋阳王心血来潮前来此处,则是极大不妥。”狡兔三窟,事情正在往前推进时,他们要格外小心,此次真是飞来变故,谢韵越想越觉得不妥,于是道。
廖氏与廖二舅也是如此想着,她道:“索性我就搬到别庄去,也省的他届时认得我。毕竟换宅子也没如此快!”
“也好!”谢韵点头。
只是第二日,当谢韵睡到日上三竿,收拾了一番,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廖氏与廖二舅很是担忧,廖二舅提出要护送阿姐,谢韵想了想也好,于是应下。
她上了车驾,正在车驾上猜测着赵诚会不会依昨天所说会来辣味用膳时,车驾出了府门绕了个弯,就停了下来。
正觉得奇怪,就听着廖二舅骑着马挡在前面,满是戒备道:“何人在此阻着道路?”
谢韵还没来得及掀马车帘子,就听到她恨不得就此晕过去的声音。
“你是何人?”高头大马上,等了很久的赵诚,眯着眼睛望着眼前俊朗男子,心里盘算此人是谁!?瞧着年纪,好似比韵娘子要大不少,但又瞧着他身上的稳健气息充满了一股男子魅力,显然是社会上历练过的,身板也精壮……难不成是她的什么有情人?想到这里,赵诚又火了起来。
这情绪真是……
眼见晋阳王赵诚又不对了。
一旁的连臣连忙打马上前客气道:“在下免冠姓连,我家公子担忧韵娘子的安然,今日特意来瞧一瞧。”
廖二舅一听,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昨日里,他是听谢韵提及了此事。
再往赵诚处望去,便大致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
同样身为男子,廖二舅明白了,眼前的所谓晋阳王,阴差阳错的,可能对谢韵起了心思。
这……
就在廖二舅短暂的思索沉默时。
“你是何人?”很快,问话便掉了个,赵诚越看廖二舅越不顺眼,道:“凭空在此处挡本……公子的道!?”
这是要找茬的前秦啊!
谢韵稳住心神,她可不想大白天的在这里闹出个什么打架纠纷,那可真是搞大了,到了官府,那真是藏不住了。
于是她连忙唤了一声道:“二舅!“
此声如天籁,赵诚今日的心情,就不提了。
而廖二舅则道:“阿韵,我们走!“
如此无礼的晋阳王,廖二舅很是生气。
于是,他对接下来谢韵要避开晋阳王婚事的事,持全力赞同意见。
稍后归来,廖二舅就着手挪移廖氏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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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辣味馆,谢韵与廖二舅的心思一样。
将赵诚与边臣直接留在了辣味馆里好好招待,就是给廖二舅争取时间将廖氏送到别庄。
当到了晚膳时分,廖二舅派人前来相告时,刚炒完散,配好酒的谢韵紧绷的心,算是松了一半。
哎!
这事闹的!
真是谋事在人,成事由天啊!
有些事赶巧了,那真赶巧了!
赵诚在包间里,望着谢韵卖力配出的各色酒水,配上各色琉璃盏,不禁也是啧啧称奇。
一番惊叹之后,他都望着十几份五香、香辣、麻辣、烧烤味的零食,赵诚心满意足了。
只是,正当谢韵觉得自己的日子能太平一些时。
第二日,当廖二舅护着她再次往辣味馆里去时,赵诚与连臣又在拐角处候着她。
“公子完全不必费心,我有二舅陪着,不会有事。”谢韵实在没辙了,只能十分诚恳道:“要是因着我而使得公子有个什么闪失,真是拿命赔都无法减轻我的愧疚!”
这话说的十分妥帖。
但却换来了赵诚与连臣之后又来护送。
连臣也不想啊!
但他的职责就保护赵诚。
赵诚要保护谢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