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虽在吴地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财富也是积累的不少,其背后肯定也是有依拖的。
但是,一切都在明面上,毕竟他们依托之人,光明磊落,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
如今来了这么一个,即使他们背后之人或许能压一头,但压的了一时压不了一世,而且,现在闹的太崩,对大家都不好。
于是钱银多这个唯一的后嗣,被眼前人打了,钱家还要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好。
“我大兄来你这处了?”赵诚也不客气,他早就知道吴地是他那个太子阿兄的钱袋子,于是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嘲讽道:“他不是去完了北边去南边吗?怎么又来到了东边?欺君之罪啊!”
钱家大爷望着晋阳王赵诚,心里不禁也是疑惑,听闻太子提到您这位大爷正为婚事胶着,去了胶东返回之后便要往闵西走,怎么跑到完全相反方向的东边吴地来了!?
赵诚虽性子乖戾,但他素来聪明,钱家大爷那哀怨的小眼神一瞟,再加上说话犹豫踌躇,赵诚便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于是挤兑中不忘狠夸与抬高自己,道:“看来我那阿兄倒是什么也不避着你!是!本王胶东办差有功,父皇自然看重本王办差能力,将闵西重任指给我,本也收拾必拾妥当欲往,但心思间突然一变,寻思着大兄前阵子到了北边不是遇上些麻烦事!?打虎亲兄弟,便就想到吴地来转转,瞧瞧有何事需要相助的,怎么,你不欢迎吗?”
“岂敢岂敢!”被堪透心思还被直接点破的钱大爷连忙上前赔罪,道:“太子殿下平日忙碌,哪会与我等推心置腹无话不谈!晋阳王误会了,误会了!”
切!
赵诚往后一靠,经典的半躺半歪,右腿伸起,空中划了个圈,他右下首的钱家大爷连忙把左边的扶手上出来,赵诚一边道:“知趣知趣!”一边就将自己的右腿搁了上去。
眼睛还不忘往桌上撇去,看着香辣两字,顿时来了兴致,一旁的仆从心领神会,连忙上前将食盒打开。
还要再找茬的赵诚,顿时被扑鼻子的香辣味诱惑了过去,拿起一旁的竹签子插了一个吃了起来。
唔!果然好滋味!
这东西,一个接一个,一会儿整个食盒就空了。
转眼还没望向钱大爷,一直注意晋阳王的钱大爷一边命人再递上一盒,一边连忙上前劝道:“此物不可多食,伤脾胃!”
说着,他又将一瓶青瓜汁,还有玉米汁奉上,道:“此为祛火消食之物,散散辣物带来的毒素!”
确实辣椒吃多了,喉咙会有烧灼感。
但晋阳王就喜欢这种。
不然到了冬日里,也不会要喝刺激人的烧酒。
于是他道:“还有再辣些的菜食否?你是此地吃食名商,备不出来,便是不用心!”
这……
赵诚就是来闹事的。自然是不与他们讲道理,太子之前也是吩咐过不要把这个晋阳王惹了,要将他身上的倒毛捋顺了。
钱大爷没法子,只道:“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晚膳时分,若是晋阳王赏脸……”
“赏脸!自然是赏脸!”晋阳王懒洋洋的继续给人找不痛快,道:“但若是没有合味口的,那脸面,可不是我赏的,而是靠你挣的了!”
钱大爷咬牙切齿,却只能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转头便派人急急的去请谢韵。
吃食上,也只有她有招儿了。
钱大爷也是被逼无奈啊!只能求过去了。
当天晚上,谢韵便听闻钱府来了个重要宾客,谈的生意涉及极广,可此人偏偏有人特点,便是偏好辣食……
若是招待好了,将来的好日子便也有了,招待不好,半个钱家恐怕都要倒霉。
“路子如此硬!?什么来头啊!”谢韵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当然钱家过来请她的大掌事嘴也严,一般这种问题也不太好回答,于是谢韵便开始思索着辣食与配料道:“葱姜蒜、大葱、辣椒面、干辣椒、胡椒、花椒……”
今天她要收拾一个香辣蟹、辣烤鱿鱼、麻辣口水鸡、水煮鱼……再弄出一个变态辣炸酱拌面,不把这个爱好辣椒的所谓宾客辣出个香肠嘴,她就不是……谢大厨!
当然,也不能让他吃上火了,不然后面肠胃与拉屎不痛快了,估摸着也会影响后续……
“黄瓜、苦瓜……芹菜、莲子心、绿豆,柚子,小白菜也都备上……”谢韵继续道,随后她又从柜子里翻出前阵子捣鼓出的干菊花与金银花,随后道:“备下两个厨房一旁瞧着,以备将来若有后续菜肴需求,亦或府里有人尝鲜后的消火制作更为方便些。”
大掌事一直都很佩服眼前这个少女的不藏私,不由感慨她与钱家也是有缘。
因着她的不藏私,正巧遇到了钱大爷,因着钱大爷自小在外行走,平生最敬佩也一直告诫家中主事人与唯一继承人的便是,莫要欺了诚心与他们钱家合作之人。
大掌事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