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散学,邱岚山坐在书案上整理着明天的用的东西,他最近事情有点多。会试的大日子即将到来,他不仅要为参加考试的学生们做准备,还要陪同礼部的官员们处理相关的琐事。
祁昭乐公主轻手轻脚地进来,看到的便是邱岚山在案上办公,她控制着脚步声,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图悄无声息地引起他的注意。
突然间,邱岚山被公主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差一点就从书桌上翻倒。
回过神来,发现是祁昭乐后,他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公主,你可别再这样捉弄我了,我年岁已高,经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祁昭乐赶紧上前扶住邱岚山,帮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连忙道歉:“对不起,夫子,我没有恶意的。”
稍作平复后,邱岚山看着祁昭乐,语气温和:“福嘉公主,你放学了还不走,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夫子吗?”
在太学里,有四位教习夫子,分别教授四书、策论、时事和步射。邱岚山作为博士,亲自教授四书,为人正直且通情达理,并且当初也是他力劝宁文帝让祁昭乐进入太学的。
然而,太学的其他夫子并不都赞同祁昭乐入学,当她被允许进入太学时,甚至有人因此找邱岚山理论。但邱岚山一人挡住了所有的反对声音,对祁昭乐极为友好。
平时上课,除了邱岚山,其他的夫子都故意忽视祁昭乐的存在,祁昭乐也不在乎,反而乐得自在。
祁昭乐从书桌上抽出了自己的答卷,一脸讨喜地问:“邱夫子,你觉得我这篇策论写得怎么样?”
邱岚山早已看过这篇答卷,即使太学的夫子对祁昭乐有偏见,也无法否认她的才华,她的文章获得了夫子们的一致好评。
邱岚山拿起答卷,虽然对祁昭乐的用意感到疑惑,但他并没有多问,只是评价道:“公主较之旁人,引经据典,条理清晰,思考全面,没有一丝疏漏,获得一甲是当之无愧的。”
邱岚山拿过答卷,虽疑惑祁昭乐的举动,但并未多问,“公主较之旁人,引经据典合适,而且还能从财政、民生以及各层州县考虑,条例分明,思考全面,并无疏漏,自是一甲。”
旁边的祁昭乐跪坐在书案旁边,心里却在思量前几天答应江绾的事情。大长公主的宴会上面,祁昭乐答应会想办法让江绾进太学。
邱岚山看着一旁规规矩矩跟往常完全不一样的祁昭乐,心下明了,“公主应当不是单单为了一篇策论来找老夫的吧。”
邱岚山看着眼前规矩得异常的祁昭乐,心中明了,“公主,你肯定不只是为了这篇策论而来找夫子的吧。”
祁昭乐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递给邱岚山一杯茶,诚恳地说:“夫子,我今天确实有一事相求。我想去请求陛下,希望他能够允许京城的世家女子,只要愿意,都可以报名进入太学。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进入太学学习。但是,我人微言轻,如果想要陛下答应,还需要夫子的帮助。”
邱岚山咂了咂舌:“公主莫要说笑了,之前公主入太学已是破例。如今若想要各家女子入学,这恐怕不妥。”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锐利。
更何况若真的提出,朝中必定有很多人反对。
祁昭乐胸有成竹,自从上次和宁文帝谈话完之后,她信心十足:“陛下并非古板之人,如何让陛下接受,福嘉已有一计,夫子不用担心。”
紧接着,她又连忙补充道:“如果女子们真的进入了太学,那么日后的教学课程,学院的设置等方面都需要进行调整。夫子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希望夫子能给陛下提供一个万全之策。”
第二日,祁昭乐寻了个由头让锦华他们把江绾和燕如歌请进宫。
昭阳殿内,江绾坐在棋盘对面,与祁昭乐对弈。她深思着,轻轻放下一个白子,然后说出了心中的困惑:“昭乐,你说陛下真的会因为一个简单的棋局就准许我们入太学吗?”
燕如歌穿着一身红色的骑射装,坐在旁边摇着身上的绶带,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啊,昭乐,这可不是陛下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
祁昭乐坐在棋盘前,眼神专注而坚定:“我知道,不能只靠一个棋局就能解决问题。我昨天找了魏连和邱岚山,他们今天会上奏陛下,如果能够把整个事情安排得当,陛下一定会答应。”
燕如歌打量着两人的棋盘,黑白两子割据,互不相让,白子在其中占据上风,局势即将结束。她赞叹地说:“绾绾,你这棋艺可真了得,把昭乐逼得毫无退路。”
江绾的父亲痴迷下棋,家中不乏孤本绝学,江绾耳濡目染,自小便陪着江父一起博弈,久而久之,这棋术也算得上是京城一绝,不过甚少有人同她对弈,江绾的一手棋艺也就无人得知。
这时,锦华来报,宁文帝正在来昭阳殿都路上。晌午江绾他们刚进宫的时候,祁昭乐便让锦华去邀宁文帝前来。
祁昭乐放下黑子,一脸胜券在握,“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