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前一片昏花,前方的林不久和谢大人似乎有了重影,一片红蓝黄色影影绰绰,林不久叽叽喳喳的声音明明清晰落在耳中。她却感知不到对方在说说什么。
这感觉...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被人按在水中溺死时......
魏泠双眼缓缓阖上,一瞬跪倒下去。
“姜兄!”林不久大喊一声!
他刚刚在前方说话,突然发觉身后的魏泠没了声音,再一转眼就见魏泠竟然要晕倒过去!
好在谢应之反应迅速,察觉到身后的人有些不对时,他立马回身将人给捞了起来。因此此时的魏泠,正半晕在谢应之身前,双臂毫无知觉地挂在谢应之有力的手臂上,小脸惨白,唇色毫无,睫毛微微颤动,面上不知是挂的雨水还是汗水。
谢应之用手背轻轻试了下她的额温,“不久,过来背人。”
林不久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瞪大双眼,瞧着自家大人给人试温的那一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家大人不是京城小姐口中出了名的混球玩意儿吗,怎么会好心帮人量温?
林不久看着他家大人怀中的魏泠,虽说这姜兄晕倒了,但是模样可当真是十分俊俏。林不久顿时恍然大悟!
莫非他家大人是好男色不成?!
林不久吞咽口唾沫,觉得自己发现了他家大人的小秘密。
那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林不久有些胆寒。
“林不久,还愣着干什么?”谢应之冷厉扫他一眼,“过来背人。”
“啊?哦!”林不久反应过来,迅速将脑中想法挥走,把魏泠从谢应之的怀中接过来,“姜兄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
“发烧。”谢应之回答,“等等,魏——她不喜与人接触,你最好维持一个动作不要过多碰她。”
林不久觉得莫名其妙,姜公子怎么样他家大人怎么会知道,但谢应之这样吩咐,林不久也只能应着。
但是他心中却十分好奇,大约是今日分析出了大人的秘密,林不久觉得自己脑瓜特别灵活,走了几步就在心中想出个所以然,他明白了!
他家大人不让自己碰姜兄肯定是因为大人心悦姜兄,将姜兄划进自己的领地,这才编出个姜兄不喜与人接触的借口吧!
林不久内心十分高兴,觉得自己智商又提高了,居然短短时间内都能够破译自己大人的心理活动了!这样想着,林不久笑眯眯地偷看了眼谢大人,心说:嘿嘿嘿,这下我可有你的把柄了,要是你以后再让我干不是人干的活,哎呀,那我可就得考虑考虑该怎么制裁你。
谢应之察觉到后方火热的视线,身上几乎要被林不久那个二货给盯出个洞来,他蹙着眉头,“有事?”
林不久脚下生风,嘿嘿一笑,“没有没有,大人,我可高兴了!”
谢应之:“......”你这一脸坏笑,我可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
谢应之转过头不理他了,暗自叹口气,心道自己身边的人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两人迅速回到官府,将病倒昏迷魏泠交给官府刘大人的夫人,谢应之特地吩咐说让丫鬟去照顾,待人走后他又交代夫人几句,夫人脸色一僵,立马点头同意了。同时,谢应之与林不久回到北山下的营帐,两人将青石拿给州官魏大人和官府刘大人看,询问是否关于西山的记载,或者遗留下来的县志。
刘大人面露难色,与魏大人对视一眼,犹豫道:“这...”
谢应之给他一个眼神,“怎么了,刘大人但说无妨。”
“西山不曾有记载,不过有关城北的县志以前是有,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刘大人说着似乎很是懊恼。
林不久上前询问,“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县志应当由官府保存才是,怎么会没有了呢?”
“谢大人恐怕有所不知,大约二十年前城北官府曾失过一次火,一夕之间将所有东西都烧成了灰烬。”
谢应之转头看向魏大人,魏祖寿点点头,似乎也有些心痛。
“那两位大人可有看过县志的内容?是否有关于西山祈福的记载?”
刘大人说道:“二十年前下官还不曾上任,自然没有接触过城北县志。”
“西山祈福倒不曾听闻,不过《达州志》上曾简短记载过达州百年前曾来过一批外人,他们的习俗夏冬两节祈福祭祀,据书上所说,其中的标识图案就是一只类似于眼睛的东西。”
“那州官大人可还记得一些别的?”林不久问道。
魏祖寿摇摇头,“《达州志》上记载十分简略,方才我所说的那些便是书上内容。不过这本州志是由往任州官崔大人及其夫人所抄。据说原有记载的书简经年失修,待崔大人找到时已经损坏的很多,再加上之前的州官举家搬迁时遗落几本,所以现在流传下来的州志内容并不是那么完整。”
谢应之眉头微蹙,总觉得哪里不太合理,但如今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