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动得太少,我脸都圆了一圈,身上胖了多少肉就更不必说。
红桃笑着答:“娘娘您也不想是谁亲自吩咐的,我看啊……”
我脸颊红了红,一把捂住红桃的嘴,不想听她又要劝叨的那什么“我看啊陛下心中是有娘娘的。”
我强调过很多次,让红桃和青杉千万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多言皇帝做的好事。我怕哪一天再也缉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红桃这小丫头片子又懂些什么?还一直以为我和皇帝两人是郎有意妾无情呢,哎……
穿戴齐整、用完早膳后,我在正殿中摆放着的一堆新衣中随意拿了件桃夭色的披风往身上一裹,向殿外走去。
雪已停,风止息,天苍茫,空静寂……我站在殿前,仰头望着灰白天空,哈出一口热气,转了好几圈,转到皑皑白雪中,闭眼,张开手臂,往后一倒,如坠云端。
耳旁传来嘎吱轻轻踏雪之声,我猛然睁开眼,就见一个大雪团兜头砸来,眼前一黑,我赶紧又闭上眼。
“啊啊啊啊啊~你这小屁孩!”我抹了抹脸上雪沫,就手在地上握了两把雪,爬起身,追着太子就扔,扔完又弯腰在地上狂抓两把。
“哈哈哈哈哈~”太子负手倒退着,左避右闪微微晃身,轻轻松松便躲开了我扔去的雪团。当我弯腰抓雪时他还不忘停一停,损上一两句。
“喂,你怎穿这么多?好生魁梧!”
“喂,你是不是又长胖了啊?”
……
我气极:“……”
太子今年才八岁年纪,个子却窜得老高,避身动作随意几个便能看出武功练得不错。我的回击当然是一个也没砸中,只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初见太子时,对方在我眼中还只是个六岁的小矮冬瓜,没成想才过去两年,小矮冬瓜变化竟如此大。当然,当时的小矮冬瓜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冬瓜。普通人家六岁的冬瓜都是童真烂漫、活泼鲜活的,而东宫里那位冬瓜却沉默寡言、稚脸老成。
出嫁前,我早有心理准备。皇帝年长于我近有七岁,后宫有宠幸的人再有个一儿半女也属正常。我知道,既然自己要嫁给皇帝,做这个皇后,无论往后如何我都应该好好管着自己的那颗心。
出嫁那时,普天同庆,我同他祭告天地,过三书,行六礼,结好永卿。那夜,红毯铺地、纱幔低垂、喜烛高明,我坐在温暖若春的东暖阁内,心随时易,砰砰跳个不停。一想到接下来将发生些什么,我就紧张得不能自已。
即便在心中我告诉了自己千回万回不要紧张啊不要紧张,但要和一个陌生男子洞房花烛可实在是太难了,我,我真的很难接受啊!于是我掀了盖头,步至案边,拿起酒壶便猛灌了数口。
就这样,和皇帝的大婚之夜无风无波,概因我这个皇后是在酒醉中睡过去的。
次日清醒,当我听红桃说皇帝在我寝宫宿了一宿,天明方离去时,我的脑中一阵惊雷炸响。虽除了婚服,但我醒时衾衣齐整,且那事并未成,思及此,脑中雷鸣渐渐止息,不再多想,反正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想来也有些好笑,大婚夜已过去,我竟还不知自己夫君模样。
可毕竟已成夫妻,我怎么会没有机会见到皇帝呢?
当我见到皇帝的那一刻,我觉自己把“肤浅”这个词理解到了极致。当然,怎么会是皇帝他肤浅呢?是我啊!我啊!
那刻,天际灰蒙,宫灯渐起,皇帝鹄峙鸾停,负手而立,乌发披身,墨冠玄衮,于御园风雪中转身,就像一幅忽有灵气的水墨画。那张脸简直,惊为天人!
玄衮帝服乃是近千年前的礼制,大習开国后抑或往上追溯前朝,帝王衮服多为赭、黄。这位皇帝还真是,不拘一格、出我意外啊。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皇帝从来就只有那一格,不拘一格完全是我想得太多。因为皇帝大概从未着过除玄色外的衣袍。
是以,当我追问红桃后得知大婚那日皇帝着的是大红婚服时,我竟有些后悔给自己灌了那么多酒,哎,这种想法要不得啊要不得,我岂是那等好色之徒?
我徒不图男色这不重要,好在这位皇帝并非耽于女色之人,我起初的疏离,我想他都看得明白,是以除了大婚那日,他再未留宿我的寝宫。
慢慢熟悉皇城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偌大后宫并无我原以为会有的其他妃嫔,就连太子生母也无名无姓,道是故人。
对于太子,尽管我做了不少心理准备,但真见上面时,我觉自己那些心理建设简直多余。观其言谈、看其举止,那根本就不是我能够相处得来的普通小孩,我想我得避着些。
是以每每与太子碰面,除了礼貌问候,我基本不会主动多言。当然,太子就更不会多言。
我与太子之间关系的转折,倒还真多亏了我的聪慧机敏。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谁会想到看着那样一本正经的小孩竟会偷偷摸摸和你制造偶遇呢?
有段时间也真是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