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2 / 2)

我聒聒噪噪把父亲恼地直摇头,我知道的,父亲当然还在后怕,后怕这样的意外,万一自己没有醒过来他的女儿我该如何自处,而这时皇帝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便开始了纠结。虽然皇宫不是什么好去处,但是皇宫里安全,且这个皇帝也不是什么昏君,我若不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余生都不会活得太差。

就这样,我结束了父亲的纠结。

我拢了拢搭在身上的披风,关上窗,踱至床边钻进被窝,暖阁内地龙烧的很旺,不一会儿我凉凉的脸颊又变回了暖乎乎,我满足地展开手脚,真是过分惬意了。

什么事都不必我来操心,不必研习恪守宫廷礼仪,不必经营管理三宫六院,不必布置安排节日宴席……也不必掺和那什么要侍寝的初一十五,这么多不必,全都是因为这陛下他压根就没有后宫,若,不算上我这个徒拥虚名的皇后娘娘。

也不知是否朝臣们还未在这位从天而降的新帝脾性上琢磨出个子丑寅卯,抑或是这位新帝面实在太冷,你你你他他他的究竟有没有为那事给陛下上书,除了皇帝本尊,没人真的知晓。

反正还没哪个楞头臣敢明目张胆地跳出来劝谏陛下广纳后宫。对这事,就连那些最是八面圆通,恪守祖制的礼部官员竟也难得讷口少言。

除却国事和自己的那点子家事,大多官员们不还是素昔闲来,有事没事总爱围着皇帝转,留意这,念及那,然后就挂心上了人家那什么生活,嗯,私生活。

这新帝文有多韬武有多略,臣子们真正清楚明白的怕是百无一二,但这并不妨碍臣僚大员们私心里默默盘算将自家闺秀送入宫中。

即便储君早已立下,但谁又能知道以后呢,如今这位的横空出世不就正好印证了这点吗?于此道,古往今来,总有人乐此不彼,都是老于世故之人,谁心中没杆称?

大家心里都扪清,这陛下非等闲之辈,且气度不凡、又血气方刚的……一想到陛下他既无三妃,也无六嫔,偌大一后宫,就一个皇后娘娘,听说还不怎么得宠,这这这管他哪个好父亲坏父亲的听了不得狠狠心动。

以上这些都是我闲来无事四处走走道听旁说总结而来,我的感想是:我总结地不错!

虽不敢放在明面上说,暗地里议论的却是有不少。譬如,真是抱歉,我无意间听了一群老头们的墙角,他们怎么说的来着……

光禄寺卿来上一句:“你说,这陛下可是当真钟情于皇后娘娘?怎么这偌大后宫……”

太常寺卿便打断道:“非也非也,我看这陛下怕是早有笃爱,不然怎会早早立下太子,只是佳人薄命罢了。”

太仆寺少卿听完插问一句:“可为甚陛下却未作任何追谥诰封?”

老头们齐齐眉头一蹙,也不知是谁斥了一句:“你小子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御马监那批马清点完了吗?”

太仆寺少卿撇撇嘴离开后,鸿胪寺卿接着道:“我看这陛下立后啊,权是出于对新律的考量,现在谁不知那修律的沈廷尉如今乃国丈大人。”

众老头皆捻须点头。

“甚是有理。”

……

嗯,甚是有理,彼时的我也是这般认为,现在的我虽仍是这样认为,但又多了些别的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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