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聊聊的,感情不就聊出来了嘛,我看我抱孙女有望啊,两人手牵手出去的。”
顾思忧一口闷了酒,又道:“甚好甚好,我就怕那小子性子烈,唐突了婉笙,这自小就教不好,不会服软这怎么行?男子你就得把哄好自家大人当成第一要义对不对?可那小子成日练剑,我说要是你以后的大人喜欢,那你就往死里练,可现在你不知道未来的大人喜欢什么时候,这琴棋书画样样不能少的,不然嫁不出去的,这小子听不进去,死犟,也就我们婉笙不嫌弃他。”
“对,哪个男子不是这般过来的,这兴趣固然重要,可这男德也不能不学呐。”
朱赤堤面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惋惜着自家闺女,这不嫌弃可说得一点不对,她家婉笙啊,嫌弃得很,两人到现在有没有圆房都还是未知数。
再说女儿执意纳那乐师,那要是两情相悦,纳就纳,庶出也是出,可偏偏那乐师也是个烈的,进了府后也不肯低头。
那个小的,嘴是甜了,也会哄人了,可朱婉笙玩心一过,腻了,不愿意搭理人家了。
没一个能成事的。
亭子屋檐下下挂着的铜铃在风中叮铃作响,朱赤堤的思绪也跟着飞远了去。
她就这么个女儿,自然宠着爱着,可她近日来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她也常常反思,太过纵容是不是不好,婉笙的性子越来越古怪捉摸不定,昨日那样把自己锁起来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今日出来后,也不知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又在作怪。
她要是没了,婉笙可否撑得起这个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