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的公司,日后越驰如果有意向在这一领域深入发展,我们首选的合作对象必然是星云,但目前越驰没有这方面的投资计划。”
许望惋惜地摊了摊手。
他话说完,越驰的高管有人开始频频抬表看时间,有人告罪悄悄出去接电话,也有人面露不耐低头交头接耳,引得星云在场众人一阵难堪。
傅年月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识趣地不再商讨合作方案,转而提起了今天的第二个目的,“我想以个人的名义回购越驰手里的部分股权,不知道越驰这边,能不能通融一下?”
越驰是汽车行业的巨头,有着所有行业巨头都拥有的特性,喜欢广撒网,对于业内有发展潜力的新公司都有兴趣投资一下,除了飞扬,越驰同样也持有星云的部分股份。
前阵子星云创始人之一柳邵突然不打招呼就把手里所有股份转让给了飞扬,直接让飞扬一跃成了星云的最大控股人,打得傅年月等人措手不及。
她还没来得及接受这个事实,飞扬那边又突然传来高层洗牌的消息,没多久那边直接单方面撕毁投资协议,要她交出星云的控制权。
星云是傅年月和几个师姐弟一手创立的,都是心血,她当然是不肯的。现在想拿回公司控制权,最优解就是从越驰手里回购星云的股份。
许望挑了挑眉,显然也是对星云和飞扬撕破脸的事有所耳闻,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这件事我会帮你反馈给集团投资处的。”
“不过我们越驰投资,是看好星云的发展,投出去的钱就是投了,很少会以这种形式收回来的,傅总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傅年月眉头轻微地皱了皱,觉得越驰有点太过不近人情,她还想再说点什么,许望却抬腕看了看表,“今天就先到这里了。”
“我们稍后还有会,就不奉陪了。”许望率先站了起来,朝星云众人露出歉意的笑。
越驰的其余参会的高层也站了起来,各自圆滑地和星云的人客套了几句后就陆续离席了。
*
在回公司的路上,傅年月一直靠在窗边,眉头紧拧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微微拢起的眉心是散不开的愁绪。
车窗打开,正值深秋,秋风徐徐而来,卷起她的墨发,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但此刻脸色极淡,不复往日的柔和。
车内安静了片刻,坐在一侧的小助理率先打破了车内的安静,她惋惜道:“要是闻总在的话,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新来的小助理,刚毕业的大学生,有点天真的过分,不懂商场的利害,说出的话有点愚蠢的可爱。
傅年月眼睛缓缓睁开,她手肘撑着车窗台,任由青丝拂过脸颊,她温声回答:“这就是闻总的意思。”
越驰是家族企业,整个集团的高层基本都是外聘的,实际上在越驰唯一能拍板说话的只有闻于斯。
没有他的授意,许望不会这么表态。
今天在详述合作方案上,许望分明对星云的高级辅助驾驶安全方案很感兴趣,但一提及合作,却又强硬地拒绝了。
这里面的蹊跷也挺耐人寻味的。
“啊?可不是都说闻总很好说话的吗?”小助理不解道,“挺多被其他巨头逼得走投无路的公司不都是通过闻总,才起死回生的吗?”
越驰在业内素有“接盘侠”和“收破烂”的名声,后来接盘的几近破产的公司一跃成为越驰供应链里重要的一环时,谣言不攻自破。
越驰闻于斯慧眼识珠的名声在业内大肆传开,倒是把和越驰不太对付的友商们气得牙痒痒的。
傅年月没答话,她目光投向了窗外,车开得很快,窗外的高楼大厦极速倒退着,转瞬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她想起了当年和闻于斯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在四年前的一次汽车的行业峰会上,她是在合作伙伴的引荐下初次见的闻于斯。
峰会是一场行业级别较高的会议,集合了汽车全产业链各大领域的知名巨头和全国各大顶级科研机构,来参会的都是业界知名人士,彼时会场绝大多数人都穿着得体的高定西装和礼服,一派精英的模样,彼此谈笑风生,体面也讲究。
而闻于斯却只是穿了套随意的休闲装混在人堆里,冷静而低调,存在感很低。但由于他那出众的气质和让人难忘的外表,往来和他攀谈的商业伙伴依旧络绎不绝。
那时星云还是个众星捧月的新公司,傅年月的心气也有点傲,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初次见了闻于斯,她就很自信地向他抛出橄榄枝,“不知道闻总有没有兴趣和星云合作?”
越驰在业内名声很是不错,合作的公司有口皆称,傅年月等人起初野心很大,想多边押注,把业内所有大厂都拉进星云的生态链里来。
他们想做所有车企的生意。
那天闻于斯见了傅年月,大抵是有点意外,她还很稚嫩,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身上锋芒毕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