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江礼,你怎么样?”
江礼痛得只能微微喘息,林祺手下一使劲按在伤处,他便气若游丝地□□一声,模样实在凄惨。
见他伤得实在太重,一位带着鸭舌帽的女生站出来说道:“快,把他扶到我车上,赶紧去医院。”
在侍应生和路人的帮助下,林祺将江礼扶上车,三人消失在远处。
江礼走了之后,季书和小弟们这才慢慢清醒过来,面对路人的交头接耳,小弟们有些担心:“哥,刚刚好像有人录像了,怎么办?”
季书如梦初醒,本来季父这段时间管得就紧,现在又闹出了这件事,如果再找父亲帮忙解决还不知道要被骂上多少天。
他不敢打电话给季承山,只好先去找了经纪人。
经纪人杜翰本来正在餐厅包厢和人吃饭,电话铃响,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祖宗打来的,杜翰立刻就知道大事不妙。
这位少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无缘无故找上自己肯定是因为闯了什么祸要找自己擦屁股。
杜翰对着对面的林山说了一句抱歉这才出去接了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季书有些焦急的声音:“杜翰,赶紧准备公关,我刚刚在酒吧门口打了人,好像有路人录像了。”
杜翰吓出一声冷汗:“什么?”
季书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我打人了,准备公关,对了,不准告诉我爸,要是被我发现你去告状,杜翰你就等着吧。”
听到这话的杜翰顾不得季书的威胁赶紧问道:“对方伤势如何,你现在在他身边吗?”
季书皱了皱眉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不在啊,刚刚被其他路人送去医院了,至于重不重,我不清楚,应该不算轻吧。”
杜翰两眼发黑:“我的祖宗,你难道没有跟去医院准备赔偿封口?”
季书这才想到这一点,但他也没什么所谓地说道:“没事儿,公关下来就行,大不了多给点钱好了。”
这一通不知天高地厚的回答气得杜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沉默了半天才问道:“你没被认出来吧?”
季书回想了一会儿,自己出来玩是做了伪装的,天色又暗,应该不至于被人认出来吧,他其实也不太确定,不过嘴上还是说道:“没有。”
电话那头又是好一阵沉默,季书等到不耐烦了,杜翰才回答道:“没事,我会找人公关的。”
听到经纪人这么说,季书觉得责任已经甩了出去,便放下心来挂掉电话。
杜翰面色暗沉地回到包厢长叹了一口气,对面的林山呵呵一笑也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人有时候还是得考虑清楚该怎么做选择。”
杜翰长叹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老兄说的对啊。”
看到杜翰表情从犹豫慢慢变得坚定,林山便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此一来他也算不负唐家的提携了。
他看着杜翰愁眉苦脸的样子乐乐呵呵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另一边,林祺和戴鸭舌帽的女生扶着半死不活的江礼上了车,车里很昏暗,谁也没注意到里面早已等着一个人。
唐元鹤用手帕捂住江礼的口鼻,本来就痛得发晕的江礼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旁还有一个人,黑暗袭来的前一秒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很快晕了过去。
“好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鸭舌帽女生终于开口,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摘下了帽子,如绸缎般的秀发散下,不是已经拍完电影的迟云又是谁呢?
迟云正开着车无法自己动手,只能说道:“唐元鹤,你检查一下江礼的伤势。”
林祺冷哼一声:“季书和他身边那两个小弟真是废物,连打架的力气都小得和蚂蚁差不多,这伤势不够,还得补几下。”
随后她看向迟云:“路上车堵,开得慢点。”
迟云会意,一丝笑意浮现:“你来动手?”
林祺脸上没有喜意,她慢慢地戴上手套:“还能有谁比我更适合呢?”
一想到江礼小时候是如何仗着母亲在孤儿院横行霸道欺凌弱小,林祺心中就有无限的恨意,这几年她蓄意接近甚至成为了他的女朋友,看见的也不过是这个男人更不堪的一面。
在她眼中,江礼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废物、受益者和施暴者。
霓虹灯下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汇入车流,几声无意识的闷哼隐蔽在人们和汽车的呼吸声中,大家朝着目的地一路疾驰,并不在意身旁的同类计划着什么。
林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想抽烟的冲动。
“那边也成功了。”唐元鹤看了一眼消息,对着前座的迟云说道。
听到这个结果大家都不算意外,季书对他的经纪人态度一直都不好,跟着季书杜翰也没赚到什么钱,反而一直在擦屁股,既然有了更好的去处他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