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祁珩他们进了院门,那个叫阿七的中年人重新回到门口的保安亭子那坐下。
言希低头沉思了一会,决定去看看有什么古怪,自车底悄悄地探出身子,在监控看不到的死角慢慢摸到了围墙,翻了进去。
深夜的黑,是最能掩盖一切黑暗的颜色。
女人打开了楼下的暗门,嗲嗲地抱怨道,“你终于来了,人家可想你了,怎么现在才来~”
“哼!”
门外的黑衣男人迅速的进屋关门,一把拥住早已洗得香喷喷的美人,拥着美人的腰,把头凑在女人的颈脖上深嗅了一口。
“洗掉那股臭味了?嗯……不错,是我喜欢的香味。”
“那肯定要洗干净点啦,死鬼,你这么猴急干什么,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呢。”女人有些欲拒还迎地推搡道。
男人呸了一口,“哼,别再用那两个字对老子说……老子每次只能背着那废物,数着时间来找你。”
他一手捏起女人细嫩的下巴缓缓摩挲,低声笑道:“你怕是要忘了你到底是谁的人了,嗯?”
感受到男人语气里的冷意,女人颤了一下,回身抱住了男人,娇笑道:“你这都什么什么话呀,我当然是你的人了,身、心,都是你的~”
“哼,以后少像今天那样故意在老子面前搔首弄姿。”
“你这是……醋了?”女人掩嘴低低笑着,曲着指尖在男人胸前画着圈圈。
“嗤……”
男人抓着女人作恶的小手,嗤了一声,并不作解释,小情调玩玩就好,可不能入戏太深……
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男人眼里慢慢带上狠厉,迟早有一天,会从那废物手里把一切都夺过来!
……
成功翻进去的言希挨着半人高的绿植,缓缓前行,跟上了那两个熟悉的背影,期间躲过了两三群身穿黑背心的男子,顺利的跟到了屋子外边,正正经经的开始了今天的目的——听墙角。
屋里的祁珩松开了手,端坐在位置上,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撇了撇眼前瑟瑟缩缩的男人,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才语出惊人道:“蒙千,你还要跟我装到什么时候?”
灯下,踌躇不安的蒙千抬起头,满眼懵逼:“哈?祁哥,你说啥?”
祁珩无声地盯着这个满身傻气的小子,心里来回纠结着:这小子是在装的呢还是装的呢?还挺像回事儿的,连大老虎都给骗过去了。
蒙千看着祁珩的眼神,心里发毛,下意识的怂了怂,脑子空白,舌头打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祁珩一手撑在桌子上,碰的一声打断了蒙千的话,低头看着缩起来的蒙千,低低笑了下,才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刚刚跟黑狼的人联系,是想干什么?”
耳边的声音飘飘忽忽,听不出情绪,蒙千一噎,“我,我……”我了个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祁珩拍了拍蒙千的衣领,语气竟是温和的,“你怂恿齐染的事情当我不知道吗?怎么我刚脱离帮派两天,北区分堂就出了事?还有你怎么会有我表妹从小带着的项链?”
本来蒙千听到祁珩知道他怂恿齐染时就瞪大了眼,听到最后一问时人都傻了,呐呐道:“什么项链?”
祁珩皱眉,紧盯着蒙千的眼睛,张开的手掌上,一条细细的女式银链闪着冷光。
“这是那天见面时我在你身上找到的。”
那仔细探究的眼神,让蒙千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但是项链是什么鬼,自己身上有什么还不清楚吗,自己哪有碰过什么项链?
“闫妮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看着这张懵逼的脸,明显连闫妮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祁珩顿时颇为烦躁的吐了口气,如墨的黑眸往上翻了下,知道自己算是瞎折腾了一场。
“你做了什么我不管,只是,这么轻易就把你放回去可不就白费功夫了?所以……你还是留下来陪我好好玩玩儿吧。”
墙角听得起劲,言希抬眼就能看到窗前投影出的两道相互纠缠的人影,虽说声音听得模模糊糊的,但结合她听到的什么表妹、关系,已经知道里面两人的爱恨情愁。
无非就是我爱你你却爱其他人,那个人还是我表妹,我嫉妒我无怨,只想你留下来陪我的三角虐恋。
这男人跟男人的事情,言希在上一世也见怪不怪了,谁叫末世后女人稀缺呢,有些男人忍不住了就只得找人泄泄火了。
男人女人起码都是个人,这生存条件也不在乎人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了,这个总不能跨物种解决吧?
那得多膈应人?
只是……
万万没想到祁珩原来好这一口,怪不得上一世他身边都不见有女人。
嗯……那个闫妮又是怎么回事,有点耳熟?
言希想起来,彦泽队里也有人叫这名字,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