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上官曦月一向看不起那些位高权重的,觉得他们没一个好东西,可是自己终究还是成为了他们。
到了秦府邸,门都没进就被侍卫拦住了,理由很简单,上官曦月没带见面礼,而且她也没提前写好信函。
无奈,上官曦月也知道次举无理,可她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自己不仅没册封,明面上还算不上是长公主,而且还是寄住在北辰宫,用的穿的都是哥哥的,此行也是匆忙,自然没有准备。
“我…”正当上官曦月为难时,陌生的声音传入上官曦月耳朵,“叫这个丫鬟进来。”
“丫鬟?”上官曦月愣住了,转头才发现自己穿的便衣,身边也没带几个侍卫,连坐的车马都是比较次的那种。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长相平平无奇,“赶紧滚进来听见没!偷懒怠工还有脸滚回来!趁父亲没发现,赶紧滚去洗碗去!”
“秦东良不在吗?也罢,我是来找秦书瑶的。”上官曦月直接无视了这个路人甲的话。环顾周围,秦府是很大的,尽管没有南辞宫,北辰宫那样大气,却都显得雍容华贵。不过,里面有一种喜庆的色彩,好像要办喜事一样。
“怎么说话的?很好,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东皇楚离,曾经的九玄元神。”
“胡扯!你一个贱婢还敢口出狂言。”
“我真是啊!元帝是我哥,我妈是东皇剑荧,我爸是元荒,我从北辰宫来的,有问题吗?”
男子呆住了,接着大叫道:“来人,把她押下去,这个贱货真是不得了,把皇族全部成员都…等着掉脑袋吧…”
男子本想抓上官曦月去邀功的,可还没高兴三秒,那些侍卫就被上官曦月打趴下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官曦月拿剑指着男子,“告诉我,秦书瑶呢?”
男子显然是怕了,一边招呼着手下,去把父亲叫来,一边指着远处一间幽暗的屋子,“秦书瑶昨晚被父亲罚关禁闭了,还请女武侠不要杀我!”
上官曦月放下十三铭,敲敲黑屋的门,“秦书瑶,你…”上官曦月朝门缝里看去,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居然还有一股马粪味,叫人作呕,看起来是一间马厩。
“这什么父亲啊?把自己女儿关在马厩里面吗!”
上官曦月拍了拍门,“秦书瑶,你没事吧?还好吗?”门打不开。屋内也没有一丝动静,上官曦月又喊了几声,一丝慌张在心头蔓延,刚想起问问那人,一转头,却见那人手持木棍站在自己身后跟,对着上官曦月持棍遇劈,木棍已经高过头顶了。
“偷袭?”上官曦月气愤地拔刀而起,轻而易举将木棍劈成两半。男子吓得抱头墩地,方才高大的身姿瞬间缩成一颗土豆,“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正当上官曦月愤怒时,车马的嘶啼声传入耳畔,很快,一名身着朝服,面色铁青的老人快步走来,上官曦月认出来了,那人是秦东良。他的表情好像要杀人似的。
可上官曦月丝毫没有怂,她的确不用害怕。
“父亲!”方才还跪地求饶的男人现在猛地跳起来,就如看到救命稻草般,朝秦东良投去欣喜的目光。
秦东良本来还很生气的,心想是哪个丫鬟败坏风气,可是一看,来的人居然是自己“祖宗”!他傻眼了,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而不断揉动双眼,直到看清眼前的人的确是那个“祖宗”。
“恭迎长公主莅临秦府…”秦东良艰难地弯曲僵硬的腰部,给上官曦月恭敬地行礼。接着私下里给男子一个眼神,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子立刻朝上官曦月行礼。
“犬子无能无力,小人必会加以惩治…”
上官曦月才没耐心听完秦东良的废话,“秦书瑶呢?”
“哦,是是是是,小人这就领路。”秦东良给了男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接着便领上官曦月穿过迷宫般的秦府,走到一间琴房前,几个丫鬟还在往手臂上的伤口涂锅灰。
琴房里,秦书瑶正在练琴。
“若无我事,东良便离去了。”
上官曦月看着秦东良,心里莫名毛毛的,不免思考起来。
“感谢公主莅临秦府。”
上官曦月抬起头,尴尬地笑笑,突然注意到秦书瑶眼角有些许血丝,像刚哭过一样,“眼睛怎么了?”
“哦,没事,一点感染。”
“说起来,你们秦家是要办什么喜事吗?”
“对,我要嫁人了…婚事定在九天后。”
“九天?”上官曦月突然全身一震,“这不是我灭门秦家的最后期限吗?难不成要让我在大喜之日杀人!不行不行!”
想到这,上官曦月道:“不是,你年芳多少?”
“刚及笄。”
上官曦月傻了,心想:“秦书瑶比我小了十岁…小了十岁啊!她十六岁能说会道,端庄优雅,还嫁人了,我十六岁还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