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自从箱子被偷了之后,那个老太婆王福是一整天絮絮叨叨,一个时辰跑一回大理寺,估计是闲得慌。纪江晴也哭恼啊,但是那户姓荣的人家居然也人间蒸发了?!三天过去了,怎么都找不到。
饭桌前,纪江晴是很惆怅啊,提着筷子,半晌未动。
叶瑶道:“纪江晴,你咋了,茶不思饭不想。”
纪江晴毫不避讳地把案件道出来。“可恶啊,这个姓荣的人家已经三四天没找到了了,连青衣门都没办法。”
上官曦月突然想起什么,“那个…今天在安尸堂到时接到一具尸体,叫荣文,死的很惨啊…”
“三天?停棺三天?正好那王福也是三天前报案的,就是说,箱子丢的那一天,秦海心脏病死的那一天,和这个荣文死的日子是一样的?”
上官曦月想了想,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秦海的尸体是三天前送来的,应该没有停棺三天,而那个荣文的亲家都是很重传统的,都是在老家办的丧事,白事都办的很周到。”
纪江晴放下碗筷,飞也似的跑回大理寺。派了一些衙役,就去了荣文家,“尽管时间上很蹊跷,但估计跟案件也毫无关系,荣家人也没报案,就不管了。”但是理由有了,他们是因为办丧事而回老家,这也正常,不是因偷东西而畏罪潜逃,所以荣家几乎没有嫌疑了!
“不管怎样,能搞到点信息都是好的。”纪江晴一边想一边照章办事,进入了荣家的门,他们眼角泪水未干,显然都大哭一场,如同料想的一般,纪江晴没有查出任何与木箱有关的东西。纪江晴眉头紧锁,“天啊,一个箱子找不到,少卿和刑部要笑话我的!”
突然,纪江晴想起上官曦月说过,荣文死的很惨,道:“荣文咋死的?”
那户人家触电似的,一片哭声,声泪俱下,道:“他就是一好人啊,糟了什么罪!他就是好好的浇花,结果从楼上跌下去,跌的粉身碎骨!”说罢,那户人家指了指窗户。
纪江晴慌忙跑到窗边,窗户的确很大,窗边摆着一盆含苞待放的墨兰,纪江晴打开窗户,往下望去,高度二十又余。不难发现坠落的痕迹,下一层的房檐还有被撞击的凹陷,还有一些残存的血迹。如他们所说,荣文,是坠楼死的。花长势喜人,肯定被悉心照顾过,说不定就是荣文浇花时不小心坠楼的。也合情合理。
“可是下面有灌木丛!”纪江晴看了看楼下的地面,“如果真是四分五裂,那么那得是多高的高度坠楼?四层楼就死了确实有些牵强,何况下面还有草丛可以保护!不好说,不好说。”纪江晴眉头紧锁一时不知如何。
但空想也不是办法,纪江晴道:“既然死了人,为什么不去报案?这个荣文死的有些怪异。”纪江晴想起邢君沉坠死案,但是这户荣家对绯色斛叶丸是一问三不知。
“你们是如何发现荣文的?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那次,我们照常劳务回家,一回家就不见了荣文的身影,于是我们就去找他,最后在楼下的草丛里找到的,那草丛深又密,藏一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至于死状,反正就是很惨,完整的人碎成了七八块。”
“好…我知道了。”纪江晴吩咐衙役记录好,就走了。
回家路上,纪江晴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好好的一个箱子怎么会人间蒸发呢?!
第二天,安尸堂前,纪江晴与上官曦月正在商榷。
“死人入棺后,棺材是开不得的,否则魂魄会永世不得超生,成为孤魂野鬼,一般会找守尸人麻烦,纪江晴,不能开棺!”上官曦月深深地叹气,自从当了安尸堂守尸人,对民间风水阴阳了解颇丰,但对妖鬼神魔却深信不疑。
纪江晴可不管那么多废话,粗暴地推开上官曦月,不由分说,打开了荣文的棺材,找了几个仵作先生,对着荣文的尸体就是大卸八块。上官曦月却眉头紧锁。
“可有发现否?”
“有!尸体确实有坠伤痕,但并不致命。”
纪江晴拍手叫快,“果然!但是这样一来又有新的案子了,致命伤是什么?”
仵作先生细细检查一番,揉了揉穴位,道:“大概率是被砸死的,尸体的摩擦痕迹非常类似于被抛物所砸死的痕迹。不过嘛…是什么还要具体分析了…应该很大,很重。”
“很大?很重!”纪江晴突然茅塞顿开,“秦海好像是心脏病死的吧?估计是他发神经把箱子从窗户里丢出去了,正好砸到了浇花而坠楼的荣文。”纪江晴大致推理一番,可这个鬼推理谁信!哪个心脏有病的人会拿命去搬箱子?就算荣文是倒霉,一个箱子而已,如何将人砸得四分五裂?谬论!
纪江晴还是叹气,上官曦月却道:“你开了人家的棺,我估计是要完了。”
纪江晴无所谓地说:“哦,反正叶瑶和南宫秣陵那么宠你,就算真的有阴魂扰你,他们也会护你周全。”说罢,纪江晴便走了。
回到大理寺,大致推论也就如此了,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