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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胡阿乐吊死了。“

闻言,你的眼睫毛颤了两下,然后又扬起你精心涂红的嘴唇,残忍地插科打诨起来。

“都说秋后问斩嘛,这不正好顺了规矩。不如再切下脑袋,挂到那广州城墙上去示众?嗯?哈哈哈。“

你笑了,陪着你一块坐在堂屋里的小妾们,阿嬷丫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唯有那来报事的几个家仆没有跟着笑,他们告辞去继续处理阿乐的事情了。

不对,现在推门进来的泉叶成也没有笑。

“刘伊花呢?“

泉叶成逼近了你站着,语气冰冷地问你。

“应该,在这屋子里吧?你的妾太多了,我记不清这刘伊花是哪位小妹了。这也不能全怨我啊,你个作相公的找不到你的哪一房妾,无非是跑了,或是在跟你闹着玩,哪一点沾得上我的缘故啊?对不对?“

你还是冲他笑着,哪怕他闻言都皱紧了眉头。

“夫人,我母亲与我选你作我的妻,是看中你的贤惠大方,如今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情!别打量我不知道!快放了刘伊花!“

泉叶成气得险些不知所措,双手在空中摸索半天,才抓起桌上一个茶盏,就要扔在地上。

你忙抢过泉叶成手上的茶盏,故作急切地与他解释,又边与他说话,边冲着坐在旁边的小妾们笑。

“哎哟,息怒啊少爷,我当真什么也没做啊,刘伊花是哪位妹妹,我实在没有印象啊。哎,不就是找不到您中意的妾陪您过夜吗,那今夜,我呀,就贤惠大方一次,我陪少爷您过夜!嗯?如何?好了好了,你们都回房去,今晚上各自好好睡啊。哈哈哈。“

你嬉笑着招呼房里的人们退开,之后收敛起笑意,拉着泉叶成进了你的房间。

有了之前处置如月的经验的你,甚至在你房里备好了酒。

你还想像上次那样,胡诌几句缘由,再与泉叶成玩笑几句,最好还能度一场春宵。

之后,一个妾何去何从这么一个无关紧要问题,就消散在你与泉叶成暧昧的氤氲中,被遗忘在温暖的芙蓉帐里。

“罢了,我还是去叨扰一下我的母亲,让她来解决这事儿吧!“

泉叶成此言,无疑让你瞬间没了微笑,嘴唇上的胭脂都苦涩起来。

你努力去回忆新婚夜的西窗共剪花烛,他那时只为你一人抹上的胭脂,你那时扬起的因十分欣喜而抑制不住的张扬的微笑,还有那时他大步迈向床铺去掀开你的盖头,你与他对上眼睛,看见他在微笑时,你眼睛里几乎灼人的笑意。

于是,此刻看着他迈着大步离开,你依然笑,却是虚假的欣喜,虚假的张扬。

嘴边的胭脂如同鲜血似的,你笑得那样狰狞。

你又开始回忆你的新婚夜,因为你与他最真实的甜蜜似乎只有那一晚。

平日里你要照顾大部分的生意,闲下来又要顺着泉叶成的喜好今日听阿清诵诗,明日听阿花唱曲,隔几日还要陪你的婆婆散步。

你开始反思,你为什么要这样付出,因为你认为这个时代不认同一个弑兄逼父争家业的女人,你不能不顺着这个时代,于是你嫁一个与你家业相当的男子,你去顺从你丈夫,你的婆婆,甚至是这个时代对一个正妻所有的压迫。

泉叶成根本不是个经商的苗子,于是作为一个应该扶持丈夫的女人,你承担起泉家布庄的经营。

泉叶成会高估家里的收入,于是作为一个应该管理好家中收支的夫人,你只能把从娘家抢过来的那一份产业也重新做起来,以维持一家的生计。

泉叶成是自负的,于是作为一个应该让丈夫时刻高兴的妻子,你要满足作为一家之主的泉叶成的虚荣心,要让他能参与相比起来更加繁荣的你娘家的产业。

你愤懑起来,凭什么他泉叶成仅以一夜的甜蜜换取他这么多年的琴棋书画诗酒花,如此潇洒!而你却是兀兀穷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心神俱损!

你曾经把你抢来的事业做到几乎垄断过,生意场上哪有如泉叶成和你之间这样不公平的交易!

如今他还要诉苦给你的婆婆,抱怨你的不是!

连你的婆婆都明白你的奉献,他泉叶成竟如同痴傻,对于你的所为一概不知!

你这么想着,收敛起你应有的微笑,从你现在应该端坐的床铺上起身,像泉叶成一样,迈着一家之主的大步走出了你的房间。

当泉叶成再次回来,你已坐在了堂屋的主座,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的丈夫和婆婆。

看着你的婆婆垂下眼眸,默默地坐下,看着你的丈夫惊诧地四处顾盼,呆愣地立着,你感受到了在这个时代,本不应该属于你的满足感。

“母亲,您看看她,可有一个正妻的样子!您这么些年是怎样惯着她,才让她这样无礼无德!”泉叶成依然喋喋不休地对着你的婆婆,指天控地。

你笑了,笑得那样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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