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修)(2 / 2)

好?还有,殿下您明明告诉过我您对晋王妃并无情谊,可那晚楚楚亲眼看到,您对晋王妃分明十分爱护。”

晋王蹙眉扯了扯衣袖,徐楚楚却紧抓着不放:“所以,殿下您曾经说过的话,都是骗楚楚的吗?”

说完,眼泪从眼眶中转了转,顺着面颊滚落而下。

如她所料,晋王脸色沉如水,眸中厌恶一闪而过。徐楚楚以为晋王会如之前那般把解药丢给她让她滚,不料晋王却笑了一声,然后薄唇轻启,缓缓道:“自然不是。”

晋王说完这话视线往窗外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倒是楚楚这番话可是真心话?楚楚可敢保证,对琅琊王未动半分心思?”

徐楚楚眸中的厌恶已是再也遮不住,她眼泪从面颊滑落,抬手想掰开晋王的手,但晋王手上却更加用力了几分。

二人无声对抗良久,徐楚楚额头渐渐渗出一层薄汗。因为未及时服用解药,毒药已经开始发作,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她五脏六腑慢慢往外蔓延开来。

她的身子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晋王看在眼里,无声勾唇冷笑。

徐楚楚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即将支撑不住时,她闭了闭眼认命道:“并未,殿下多虑了。”

晋王得意地冷笑一声,随即扭头看向窗外。徐楚楚心头突然有些不安,她顺着晋王的视线往窗外看去,紧接着整个人瞬间顿住。

窗外院中桂花树下立着的玄衣青年,正是赵怀璟。

徐楚楚不知道赵怀璟在那处站了多久,只看到他此刻正冷冷地看向她和晋王这边。

二人四目相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徐楚楚清晰地看到赵怀璟眼中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厌恶。

晋王已经松开她,徐楚楚呆立在原地,耳边是晋王得意的冷笑,腹腔里是百虫啮啃之痛,但这些都比不过她心里骤然袭来的钝痛。

仿佛心被人生生劈开一般,撕心裂肺,竟比毒药发作时还要更痛百倍千倍。

徐楚楚眼泪愈发汹涌,她想开口喊他,但喉咙像是被哽住一般。她想下去向他道歉,但身体的剧痛使她腿脚发软,竟半步也无法迈出。

时间像是凝住了般,不知过了多久,赵怀璟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徐楚楚顾不得其他,转身想要追出去,但毒药再次发作,这次发作比方才更要汹涌许多,她只迈出两步便承受不住,跌伏于茶几之上,茶几之上的茶盏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身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努力咬住下唇才保持住理智,没有向身后之人求助。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一次次袭来,徐楚楚已经痛到失去理智,她再也无法忍受,手哆哆嗦嗦要去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时,晋王突然在她面前停下。

晋王抬脚将碎瓷片踢开,徐楚楚手顿在半空,强撑着抬起满是泪水惨白的脸看向晋王。

晋王冷冷俯视她半晌,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抬手将她被冷汗黏在颊边的发丝捻开,温声问:“知道错了吗?”

徐楚楚已经痛到说不出话,她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认命地闭了闭眼。

晋王终于满意了,施恩般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放于茶几之上,然后冷笑一声,起身出了雅间。

*

徐楚楚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琅琊王府的,她回到王府时已是傍晚,身上的衣裳已被冷汗浸透,她失魂落魄地回去,未用晚膳,沐浴后便忐忑不安地等着。

可她等到深夜,直到困极睡着都未等到赵怀璟回来。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做了一夜的梦。

早上醒来时徐楚楚揉着一跳一跳直痛的脑袋问青萝:“王爷昨夜何时回来的?”

青萝顿了顿道:“回主子,王爷昨日大概是有事,并未回来。”

徐楚楚心下一窒,犹豫片刻,未用早膳直接去了前院。她原本想问林管家昨晚赵怀璟是否回府了,到了前院却见林管家正在指挥着下人往马车上搬东西。

徐楚楚看着忙进忙出的下人,抿了抿唇问:“林管家,这是在做什么?”

马车里塞的都是些小娘子用的东西,所以肯定不是赵怀璟的。

林管家有些尴尬,迟疑着道:“禀王妃,王爷吩咐,天气渐凉,沈小娘子身子不适,让人送小娘子去庄子里修养。”

徐楚楚心沉了沉:“王爷只交代送心月过去吗?”

林管家讪讪道:“禀王妃,是。”

徐楚楚眼眶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没再多说,只道:“好生照看心月,多派几个嬷嬷和丫鬟跟着。”

说完便回了后院。

回到后院徐楚楚越想越不安,她不知赵怀璟昨日都看到了什么,但她不敢赌,所以她没再犹豫,直接坐马车去了京兆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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