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女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初雪,那人正被翠儿搀着躺回床上去。胡医女表面上一脸平静,心里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主子洁癖那么严重,居然会主动伸手去扶这个女人,看来这女人得好好提防。”
她这样想着,慢慢掩上门退出来。
……
在云舒小院养伤的日子格外平静,徐初雪几乎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并且自从得了杨舒的吩咐,翠儿给徐初雪准备的衣物和吃食都格外精致,小院里甚至开始有流言,猜测徐初雪是杨舒看上的人,等她伤好后,就会被抬成姨娘。
即便翠儿格外热心,徐初雪也还是不习惯被别人服侍,常常婉拒翠儿的各种贴心之举。时间一日日过去,徐初雪从翠儿的口中渐渐知晓了杨舒的身份。她暗暗盘算着,只要身上的伤恢复个七七八八,就立马离开。
这日午后,暖阳明媚,翠儿正喋喋不休和徐初雪讨论着衣裳花色的问题,徐初雪虽然不感兴趣,也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就在这时,杨舒又一次带着段寻和胡医女登上门来。
胡医女照旧给徐初雪把脉、检查伤口,然后看向杨舒,“徐姑娘的伤恢复得很好,再有个七八日便可复原如初。”
杨舒点点头,示意胡医女和翠儿先行退出去,徐初雪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瞬间屏气凝神起来。
杨舒观察着徐初雪的反应,只觉得有趣得很,“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徐初雪并不打算被杨舒带着节奏走,只问,“你想说什么,不妨直接一点。”
杨舒眸中染上笑意,无奈地摇摇头,“你的出身和来历我早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其实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我也劝你,要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只要你愿意把藏宝图交出来,我定会保你后半生顺遂无忧,就像这段时间你在小院的日子一样。”
杨舒说着慢慢走到徐初雪面前来,徐初雪却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杨舒轻笑一声继续循循善诱,“从此你就再也不用去做苦工,再也不用看那些老板的颜色,再也不用过累死累活却依旧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你认真想一想,那会是多么美好的未来。”
徐初雪静静地看着杨舒,“我若真的有藏宝图,我为何不自己去把宝藏找出来,还用得着你来给我的后半生作保证?”
“因为仅凭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前朝的宝藏找出来。”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没有藏宝图,你别在我身上空费心思。”
杨舒嗤笑一声,“你不要把我想象成是你的敌人,其实我跟你一样,出身于底层,虽然明面上有个做王爷的爹,但是却一直被他们这些豪门贵族所厌弃,只因为我母亲出身于下九流,平白担了污名。”
徐初雪有些疑惑,不明白杨舒想表达什么,“但是你依然要比绝大多数人幸运,出生于王府起码你不用为生计而烦恼。”
“你说的不错。多少人连生计都无法解决,忍冻挨饿,受穷受苦,生了病更是只能活活等死。我若能取得这笔宝藏,我定会拿来接近穷苦的百姓,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活得轻松一些。”
徐初雪心念一动,不可置信地看向杨舒,只见眼前的俊美少年眉头轻蹙,一脸诚恳,让人忍不住为之动容。
“你一直想要得到宝藏,难道是为了天下间的穷苦百姓着想?”
杨舒郑重地点点头,突然一阵急促地咳嗽,“我虽出身于王府,可是人微言轻,即便是想为百姓做点实事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前不久得知了前朝宝藏一事,便想亲自前去拜访林风先生。可惜天不遂人愿,消息传地太快,我还未来得及动身,林风先生就已经被害了,实在可惜。”
“林大哥被害一事,你可知晓内情?”徐初雪有些紧张地盯着杨舒。
杨舒觑她一眼,诚恳地摇摇头,“我只知道眼下有几方势力都在觊觎这批宝藏,也不知林风先生究竟是被哪一方势力给害死的。”
徐初雪连忙追问,“哪几方势力?”
杨舒心中叹气,暗道一声不妙,话题被越扯越远了,忙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情。我一直只想着扶危济困,从未关心过其他方面的事情。”
徐初雪不由得面露失望之色。
“那么,眼下前朝早已经覆灭,如今天下太平,想必徐姑娘定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世间再起战火。与其让这批宝藏落在野心家手中,不如用在救济那些穷苦百姓上,你觉得呢?”
徐初雪深以为然,可是这藏宝图并不是她的私人物品,林风赴死前交由她保管,她又怎么能辜负林风的信任呢?更何况,林风对她恩重如山。
杨舒仿佛看穿徐初雪心中所思所想,依旧不急不缓的说着,“我知道林风先生于你有救命之恩,又曾教授你武艺,你不可能背叛他。但是你也要换个角度来想,他把藏宝图交到你手里,焉知不是把一颗烫手山芋交到你手里,自他离开以后,你数次遭受袭击和暗杀,若不是你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