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真的有那么一些想法。
不是单纯地居心叵测,他更多地是想撕碎沈匀霁清寂宁谧的面具,想看她因为自己慌乱破碎的样子,想看她除了波澜不惊之外的神情。
这么一看,他好像也是个混蛋。
是就是吧,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玩玩而已,何必认真。
夜渐渐深了,桌上的玻璃酒杯空了又满,扑克散落,筛盅轻晃,灯光暧昧。
江渡岳任由软软勾着他的胳膊,已然分不清周围那此起彼伏的盈盈笑声究竟是酒杯碰撞的声音还是美人们的吴侬细语。
他不讨厌这样,应该说是习惯了。
耽于柔荑纤纤,富贵不知乐业。
他手腕上戴着比沈匀霁的房子还贵的手表,家底雄厚,坐拥行业里中流砥柱的企业,可是却未习得半点应有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自己。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想到这里,他不禁从胸腔里漫出笑声。
美女们问道:“江少笑什么呀~”
江渡岳清晰深刻的轮廓透着一股邪气,微敞的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这种反差更让人着迷。
他靠着沙发背,随意地将手背搭在额上,酒精让他笑声更甚,即使没有回答也荡漾着美人们的心神。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