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满叹了一口气,“没事,不找就不找了,破财消灾。”
常挚啧啧两声,道:“那么大人了还丢三落四。”
娄满冷淡地瞥他一眼,“师弟,虽然我是你师姐,但你入门晚,你师姐我,今年才刚刚十八岁!”
常挚忘了这一茬,只能干笑两声,腹诽某个二十五岁的青年女子装嫩。
娄满郁结不解,把错赖别人身上,怨曹冠英和江鹤选的黄辰吉日不对,害自己丢了玉佩。
没一日她就发现自己怨对了,他们被魔族堵了,若是凡人魔修就算了,可偏是纯血魔族人。足足上百个,乌泱泱的拦住他们去路,硬打打不过,跑吧,也够呛。
常挚和他们讲了一番道理,可惜没成功,领头的魔头大手一挥,他们就被压去魔界了。
魔兵将他们七个往牢里一扔,就撒手不管了。
比起其他人的担忧惆怅,娄满情绪格外平稳。
这是她第一次来魔界,连牢房都盖的如此气派,瞧着得有十多层。
堪比天界的钦天监。
常挚脸色难看,把希望寄托给娄满,暗戳戳的问:“解忧啊,你能想到办法让我们出去吗?”
周敛满腔焦躁,讽刺道:“她能有什么办法,你问她还不如自己想!”
娄满低垂眼帘,动也不动,一片叶子带着一记耳光将周敛打得偏过头去。
周敛握着红肿的右脸暴跳如雷,刚要上前质问,便被常挚按住。
林如凡朝铁栏上狠狠踹了一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魔界中人竟如此毫不遮掩在凡界走动,简直不把仙界放在眼里。”
苏琴儿惶恐不安:“我们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周敛回过劲儿来,心头怒火被浇的透心凉,缩在墙角吓得颤颤巍巍,比苏琴儿还不如。
娄满瞥向眉头紧锁的宴寻忆,连恐惧都那么漂亮,娄满安慰道:“师兄莫怕,人到山前必有路,如果路没了怕也没有。”
宴寻忆看着她,不知她哪来的底气,脸上寻不到一丝惧色。
娄满的话或许没安慰到宴寻忆,但却让常挚松了口气,不由往她身边靠靠。
宴寻忆说:“师妹这般处变不惊,真令人佩服。”
娄满笑着说:“师父那么厉害,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常挚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你指望别人来救我们?!”
娄满点点头,坦然道:“不然呢?我一个灵力不高的废柴,不指望他们难不成还能指望自己吗?”
常挚差点就要喊出娄满的大名骂人了,他深吸一口气,说:“这里是魔界,曹仙师再厉害,也还是肉体凡胎,咱们凡界的百家仙修一起上,对魔界来说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你指望谁来救我们?”
苏琴儿听到这话直接吓得哭出来,“那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其他牢房中的仙修告诉他们:“下个月是老魔尊千年忌辰,魔尊要将一千仙修投进魔罗海,祭奠老魔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