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叶冉头一次有了羞恼的情绪。
她这么大的人,连道侣都没有,哪来那么大的孩子!
比她情绪更激动的,是她身后的林钧,只见一道磅礴灵气自后而来,钦显被击飞撞墙,呕了一口血。
叶冉反应慢半拍,林钧已经开口了,却仍旧笑着,道:“继续说。”
钦显便继续交代。
原来那孩子是截玉灵藕,她母亲的法器。父亲跟母亲消失在修仙界后,玉灵藕便再未现世,直到钦显当时出现在望云山。
手里捧着一只碎裂的玉灵藕,几乎是一眼,她在碎裂的藕身里,察觉到一缕微小的气息。
初生的器灵。
被钦显捡到,带上了望云山,钦显求她救它。
玉灵藕是她母亲的法器,她当然会救它。只是藕身碎裂严重,已生器灵的宝器修仙界中无人可补,她便舍了它的藕身,将器灵提出来,移进了一截真正的灵藕之中。灵藕在她望云山的灵泉里将养了十个月,钦显便也在她的望云山上住了十个月。
十个月中,她除了自己主屋与山上灵泉,再没在别的地方待过,于是钦显如何她基本不清楚。到最后见他,也仅是将养好的小灵藕交给他而已。
要不是钦显陈述回忆,她甚至都难以记得有他这么个人。
事情弄清楚,叶冉长吁了一口气。
她的清白保住了,大魔王应该不会生气了。
她转头看大魔王。没想到大魔王脸上还挂着那阴惨惨的表情:“你说你在望云山上住了有十个月?”
钦显点头。
“住在哪?”林钧问。
这一问,叶冉脑海立刻拉响警报!立马转头望钦显,拼命示意,让他不要说!
但钦显显然没注意到,谈吐有礼:“望云山顶。”
林钧笑一声:“望云山顶?”
钦显点头:“望云山顶有两座屋舍,那十月,钦显在其中一间安置。”
叶冉咽下一口唾沫。
林钧笑得可怕:“十年前的望云山上,还有两座屋舍?”
叶冉深深闭眼。
钦显点头。
林钧状似无意问:“那本座现居望云,怎么只见了一座?”
钦显回忆当年情景。当时他无意中得知他所住屋舍为叶冉叛徒住处,见内里摆设陈灰厚重却不见叶冉舍弃,便以为叶冉仍心系魔徒,解不开心结。恐她生心魔,钦显便秉着仙道慈心,规劝叶冉:“往事已矣,叶君肩负整界,身系仙门安危,不当沉溺过往。”
话还未说完,便见叶君不知怎么的,笑看着他,眼里却冷着的,一把火烧了他面前他住了有十个月的那间屋子。
“嗯?你方才可有说什么?沉溺什么过往?”叶君手捧灵藕递眼望他,嘴里眼里,轻描淡写。
钦显的话尽数咽下。
或许他估计错了,这世上万物,都未有资格被这位叶君放在心上。
面前的林钧仍笑看着他,身影恍惚与当时的叶君重合,钦显定神,道:“林君不知,另一座屋舍为当年望云弃徒所居,叶君烧弃,实为明智。”
一道灵气陡然射向他,钦显又被击飞撞墙,呕了一大口血。
“便就是你的出现,让叶冉烧了那间屋子?”林钧冷得异常,杀意肆无忌惮。
叶冉连忙跑上前拽上他手掌,小手握着大手,大手冰凉,一点都不似他平常模样。
这男人气急了。
叶冉连忙道:“父亲,父亲,事情弄清楚了,莫要因母亲动怒,母亲并未背着你找其他道侣生孩子!”
妈的!
没想到她叶冉一生还得自己上场自证清白。
听到叶冉此言,钦显当知面前的这位林君为何如此针对他了。钦显双眼垂下:“小叶君所言没错,叶君一生清白,怎能容我等玷污。”
林钧居高临下睨他:“可你方才说,那孩子是叶冉之子。区区器灵,怎配为她之子!”
钦显仍是说:“叶方确为叶君之子。”
眼见着林钧又要发怒了,下一刻钦显道:“灵藕为草木,凡藕之身无法承受器灵之魂。那十月,叶君所用半身血,半数修为,才将那孩子护下,叶方体内是叶君的血液,同承母血十月的胎生子并无分别,叶方、叶方必是叶君之子!”
随着最后语气的加重,钦显身上的魔气重了,双眼也变得血红。
他执念过深。
虽叶冉并不知他执念是什么。
只是他方才那番话,她才知仙门里这位道君对她有些误会,将她设想得过于崇高了。
彼时她接过玉灵藕,观它碎裂程度,要想补足,确实至少需要花费半身修为,但那不是补足吗?她怎么可能仅因为一件残碎的法器便花自己半数修为?这根本不可能。
于是她果断放弃修补玉灵藕,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