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
……
与此同时,盛清歌解开边牧脖套上的扣子,放它在客厅里跑着玩。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玻璃杯,自言自语小声道:“跟别人吃饭穿得西装革履,和我吃饭就白T黑裤。”
盛清歌回忆陆斯则刚刚那一身笔挺西装,刚平复三日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小九摇着尾巴跳上沙发,撒娇地往她怀里靠。
盛清歌一边摸狗一边说:“你爸爸他难道不知道,我也很喜欢看他穿西装吗?”
想到这里,她叹了声气,开始掰着手指头给自己讲道理。
“盛清歌同学,你已经拒绝他了。”
“所以,接下来无论他是和别人吃饭还是和别人发展关系,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自己做的选择,自己就要承担。”
“成年人了,天天想爱情做什么?男人哪有事业可靠?当然没有。”
给自己猛灌一碗鸡汤,盛清歌精神抖擞。
小九也配合地叫:“汪!”
盛清歌摸摸它毛茸茸地脑袋,拿过纸笔,开始起稿新的设计图。
……
另一边,陆斯则走进包厢。
秦筝对他挥手打招呼:“师兄,好久不见。”
陆斯则在她对面落座,礼貌浅笑:“好久不见。”
秦筝早就习惯自家师兄礼貌但疏离的行事风格,也不在意,而且她今天有求于他。
“师兄,”秦筝让服务生把新上的菜放在陆斯则面前,讨好地双手合十,“不,哥,亲哥,请您务必告诉我陆鸣舟怎么样了。”
陆斯则给自己添茶,没正面回答,淡声问:“你们怎么了?”
秦筝叹了声气,插起一块哈密瓜,“我上次真没用多大力气,都没有我在社团练手时候用的力气大。”
她奇怪的很,怎么就把人揍得当场叫了救护车?
陆斯则轻抿一口茶,声线平静:“鸣舟这两年身体不太好。”
秦筝一个头两个大,还在怀疑人生,“不可能啊,我好歹也是个学医的,虽然学医没你精……但是我当时看他根本就没多大事儿,当然没有仪器检查我也不敢说一定没事,毕竟他当场鬼哭狼嚎说自己头晕眼花耳鸣想吐。”
陆斯则想了想,说:“我这两天有些忙,还没去医院看他。你没给他打电话?”
秦筝单手托腮,恹恹道:“打了,有气无力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脑死亡。”
这时陆斯则手机弹出微信消息。
陆鸣舟:【咋样咋样?她是不是担心死小爷了!】
陆斯则低头打字:【她说你仿佛下一秒就会脑死亡。】
哪里是担心死他了,分明是担心他死了。
陆鸣舟却很得意:【我就说我演技精湛!哥你要是有我这两下子,早就把小盛子娶回家了!】
陆斯则收起手机,抬眼看秦筝:“师妹你还有其他事情要问吗?我还有个饭局要参加。”
秦筝回过神来:“你不吃啦?我特意要请你吃饭的!”
陆斯则起身,把茶杯拿起来喝两口,对她说:“这里茶不错,谢谢。”
秦筝站起来送他:“那师兄,你这两天一定要去医院帮我看看陆鸣舟啊,我可不想满心愧疚地回去做实验。”
提起实验,陆斯则多问一句:“你实验怎么样了?”
秦筝苦笑:“已经下载了退学申请书模板。”
陆斯则轻笑:“不至于。”
秦筝摆摆手:“那是师兄你不至于,我说认真的。”
已经走到门口,陆斯则说:“回去吧,不用送了,外面冷。”
秦筝笑笑:“拜拜师兄。”
“嗯,再见。”手机铃响,陆斯则接通放在耳边,“爸。”
老陆在电话那头问:“出发了吗?多久能到?”他总担心陆斯则一时不习惯公司事务,奈何陆鸣舟这一段时间太不靠谱,三天两头不是出国就是住院。
陆斯则:“出发了。十五分钟左右。”
老陆欣慰地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回公司发展?”
陆斯则淡声说:“近两年不考虑。”
老陆很开心地说:“好。”那就是过两年有可能的意思!
……
已经十一点五十,盛清歌还没听见隔壁有什么声响。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往自己嘴里送一片薯片。
客厅灯关了,投影仪开着,她在N刷《肖申克的救赎》。
但是她特意没有关玄关处的灯,书房灯也大亮着,陆斯则如果回来了,一定能注意到她还没睡。
“他今晚真的不回来住了啊。”盛清歌把最后一片薯片喂给小九,然后走去门外看了眼。
走廊安静的吓人,盛清歌缩缩脖子就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