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晃了晃脑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和你讲这些,是不想你步我的后尘。前事不知却身携旧怨,后时遭殃又弱小无依。我能侥幸活下来,阿浔你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她,乃至整个医馆、甚至是归安镇也会跟着遭殃。
“若你当真不在乎这般后果,我自是不会勉强与你。将你撵的远远地,免得日后给咱们招来祸事。”
姜离话说的重,一字一句跟块石头似的砸进阿浔的心里,让他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孩子,垂着脑袋,像是一团凝水而聚的散沙,轻轻一捏,便会支离破碎。
他沉默半晌,终是哑声道:“我……知道了。”
人显而易见的颓丧了许多,其实满打满算,阿浔也不过是个降世不满十载的孩子。他没有记忆,即便表现的如何沉稳,也并不具备一个历经尘世的成年修士才有的心性。
“别怕。”自己说蔫儿了的人,还得自己哄,姜离斟满杯中酒,递过去道,“前尘只占你人生的一部分,它会完整你,或许会改变你,却不会让你失去自己。”
剩下的,她知道阿浔会自个儿想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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