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递到白茗手中。
白茗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立即起身朝丞相作揖。
辞别丞相府,白茗又带着拜礼去了左中常侍府邸,左常侍还在宫中,白茗等了一个时辰也未见主人归来,只得留下拜礼与名帖起身先离去。
到右中常侍府门外之时恰遇归来的右中常侍,送礼拜见后说出来意,右中常侍面上始终淡淡的。
白茗想到出门前所得的交代,笑容可掬地朝右中常侍道。“大人,下官于路上新得宝箱,以前未曾得见,大人多闻广识,烦请大人为下官长长眼界。”
“哦,咱家虽无多少见识,却也在宫内观过万般珍宝,倒是可以一见。”右中常侍来了兴致,放下刚端起的茶杯,捏着嗓子笑道。
白茗让侍从将宝箱抬上来。
那宝箱外表平常,两尺见宽一尺见长,不见多大却需两人才能抬起。
白茗让侍从将宝箱抬到右中常侍的面前,亲自上前,将箱盖打开,内里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出,晃了右中常侍的眼。
“果然是口宝箱。”右中常侍看向白茗的目光都慈爱了几分。
“大人之见非下官所比,下官愿献此宝箱于大人,还请大人万勿推辞。”白茗深深作揖。
“嘉兰不必如此。诶,这口宝箱就暂寄于咱家处。”右中常侍笑眯眯地扶起白茗,又与他闲话几句,才让人离开。
白茗,字嘉兰,年三十有六,任长兴府主簿。
出了右中常侍府,白茗的面色冷了下来。世人皆道宦官贪财,果然诚不欺也。刚刚那一口宝箱,就花费了他带过来的半数银钱。幸而夫人给了私印,容他随意取用,否则事还未办成钱财便穷尽了。
接下来连着两日白茗都去左中常侍府中,直到第三日才得召见。前两日他也未白走,他已打听出左中常侍与右中常侍喜爱黄白之物不同,左中常侍心悦奇珍异宝。
投其所好,白茗送上的两件珍玩很得左中常侍的欢心,左中常侍让白茗明日便将上荐表呈上去。
千恩万谢从左中常侍府出来,白茗回到客栈,第二日就将上荐表呈上了朝廷。
这一等就是十日。
白茗知晓上荐表不会呈上去就朱批,但如这般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显然是他完全没料到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呢?白茗不解,只得又走了一趟丞相府,可惜等到日落也没能见到一早去宫中的丞相。
拜礼三人都收了,便是有人收了礼不办事至少也不会阻拦,但封诰迟迟未下,肯定是哪里遇到了阻碍。
翌日,白茗又从珍宝阁中购得一古玩至左中常侍府,恰逢左中常侍从外归来。
左中常侍斜睨一眼面上焦急却不明所以的白茗,只道了一句。“今日太后下旨赏赐大将军,咱家刚办旨回来,没有精力和你多言,先回吧。”
直到左中常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白茗才转身离开。拍了一下额头,他加快了步伐,怎么就忘了外戚呢。
给大将军府上的拜礼加厚了几分,白茗才得以顺利得到大将军的接见。
“你说的是谁?”一位身段婀娜的宫装丽人把玩着面前的玉珊瑚,漫不经心地问。
“阗州州牧身体有恙想要乞身,前些日子上表荐其子接任州牧,望太后朱批。”左中常侍弯腰躬身在一旁,细细观察了宫装丽人的神色后才开口缓缓道。
“便是白日我兄长所提之事?”宫装丽人的目光在玉珊瑚上流连。
“是的,娘娘。蒯州牧之子致孝,不但在蒯州牧患病之时躬身照料父亲,还为父亲分担了政事,是不可多的的人才。”左中常侍见太后娘娘心情不错,立即将准备好的话都说了。
宫装丽人便是现今大冀朝的太后沈氏,小皇帝的生母。太后凤目微转,看向身旁的左中常侍,笑道。“收了人家多少好处,能劳动你做说客。”
“瞧娘娘说的,奴婢在娘娘眼中就如此眼皮子浅。我是见那蒯州牧之子果然有才,才敢向娘娘你禀报的。要说来人没有拜礼娘娘不信奴婢不也不敢说没有,只是奴婢看这玉珊瑚的第一眼就觉得该摆在娘娘宫中,便舔着脸替娘娘收了下了。”左中常侍忠心耿耿地看向宫中最最贵的女人。
“倒是有些眼力劲,确和我眼缘。文鸳,摆到窗架上。”太后起身,回了寝殿。
抵达京城半月后,诰书终于到了白茗的手中。这份轻柔的诰书重达千金万金,是真正用真金白银堆出来。他小心收好,传令立即动身回阗州。
一路晓行夜宿自不必提,才刚踏入长兴府白茗便得知州牧已病逝的消息,顾不得一路风霜,直径去了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