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树 21(1 / 2)

孟静秋看到两行热泪从维夕紧闭的双眼里流出来,顺着两边的太阳穴又流进了耳蜗里。

孟静秋轻缓地说道:“维夕,现在我们准备回来,我还是会从1数到5,当你听到5时,你就会回到现在,回到这个治疗室里,1、2、3、4、5。”

维夕听到最后数字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再一次被一股力量拉出了那个白色的空间,她睁开湿润的双眼,看到治疗室内的灯光和眼前的孟静秋,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我是……哭了吗?”

孟静秋点点头,然后安慰她说:“没事的,有时候,哭是一种很好的舒缓情绪的方式。”

维夕从治疗椅上坐起来,孟静秋递给她两张纸巾,然后问她说:“想聊聊吗?聊聊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维夕却是摇摇头,问道:“我今天可以先自己静一静吗?”

孟静秋回答:“当然。”

维夕和孟静秋从治疗室里出来,季洁上前去握着维夕的手,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便问她怎么回事,维夕轻轻回了声‘没事’,便向孟静秋告别。

这时孟静秋看到了正在候诊室的卢卡,问他:“先生,请问你是来做心理咨询的吗?”

“啊?”卢卡一愣,心想刚刚和俩小屁孩聊太投入,忘记要早点走了,这下和2035年的孟静秋突然撞了个正着,只得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呃……不是……其实……我……等人。”

卢卡紧张地手心直冒汗,不明白为啥自己这会儿为啥突然有些六神无主,却没想到季洁爽快地接过了他的话说:“他是来接我们的。”

季洁说着,三个小朋友便向门口走去,她还转头向愣在原地的卢卡问了句:“大哥,走不走?”

卢卡也有些尴尬地向孟静秋告了别,到了外面,卢卡刚想问季洁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解围,没想到季洁却先来了句:“不用谢,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说完一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卡还是生平第一次,被这么一个小毛孩子怼得哑口无言,觉得很是丢脸,心里堵得慌却硬是也没什么理由发作,2050年的孟静秋和大家上前来,孟静秋说:“我们得跟上他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维夕最后一次来我的诊所。”

大家便拆成三三两两地跟了上去,毕竟还是孩子,所以反侦察的警惕性并不高,自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三个孩子没有回家,而是走回了学校,进校门的时候,卢卡和宁杰上前去和保安纠缠了一会儿,钟灵、孟静秋和小刀便趁机溜了进去。

孩子们居然又一次回到了维夕当时跳楼的学校塔楼楼顶,钟灵他们心中一紧,生怕孩子们再做什么傻事,好在三个孩子只是在楼顶靠着墙,在水泥台阶上坐下来。

“我记起来了。”维夕缓缓开口说道,“那个在我苏醒前,一直在我脑中大叫着‘你为什么不去死’的声音是谁。”

维夕真正苏醒前的那几天,脑子里其实断断续续已经有了一些意识,只是她觉得自己的双眼眼皮都被压得死死的,睁不开,而一个狰狞的声音总在耳边不断回响‘你为什么不去死?’、‘死了才是真正的一了百了’、‘你有什么脸活着?’

正是那些声音,成为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在自己最终的时刻,选择循着那些声音,纵身跃了下去,激动地思维活动导致了一旁的监测仪器发出了报警蜂鸣声,吓醒了刚在床边打了个盹的维宁,好在医生检查完维夕的各项生命体征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安慰维宁说,应该是病人内心的思维波动导致的,这是一个苏醒前的好迹象。

又过了几天后,维夕总算才是醒了,可是她就是想不起,那个可怕的声音来自哪里,期间张戈蓓还装模作样地来医院探望过维夕几次,表现的颇为和蔼可亲,但现在回想起来,她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自己对她的态度。

“所以那个人是谁?”季洁问。

现在再一次回到这个让自己走过鬼门关的屋顶,维夕仍然有些恍惚和后怕,但更多的,是还有愤怒,她狠狠地盯着下方教师办公室的方向,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就是她!”

维夕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洁就已经猜出了大概,试探地问道:“张戈蓓?”

维夕咬着牙点点头,然后把之前回忆起的那些张戈蓓如何羞辱自己的话跟两个小伙伴讲了一遍,光是复述,仍然能让维夕泪流满面。只有在季洁和张成乐这两个小伙伴面前,维夕才会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情绪。

“天呐!”季洁大叹一声,说:“那自从你回学校后她的所作所为,难道是因为愧疚吗?”

自从维夕回到学校后,确切地说,是从维夕苏醒后开始,张戈蓓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不但在人前对维夕关怀备至,完全不再挑她刺找她麻烦,更难得的是在人后单独面对维夕的时候也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这多少是有些反常。

“我看未必。”维夕不屑地说,“她或许只是害怕相同类似的情景,会刺激我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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