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疯?我是要疯了!我最引以为傲的两个朋友欺我骗我!我凭什么不疯!”
他情绪激动到无法克制,死死压住自己的手,才面前把腰间抽出一半刀按了回去,“此时此刻也只庆幸你是个女人,不然我……真想跟你打一架!”
媞祯看着那隐隐的刀光,心中微微一凉,她自是知道周宜水待沈望舒有多么情深义重,甚至连自己都不能相提并论,如今人是彻底死了,他又怎么会不愤怒,不埋怨。
如今他横眉冷对,她一时连解释都找不到借口。
倒是念影急冲冲的冲过来,退了他一把,“不许你对姑姑这样说话!”
这一晃直接给周宜水陬到了地上,本就带着怨气的心,更直突突的奔涌,坳起身子就瞪他,“一个小兔崽子也敢在我面前吆喝,再瞪我一眼,信不信我把你送内狱里把你眼睛挖出来!滚!”
念影一哼,拿眼尾乜他,“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先活剐了你!”
这话已然针尖对麦芒了,两个男人都红着眼,跟狼一样,转轴就见周宜水已经憋得浑身发抖,嗖的一下拔出刀,一脑子朝念影劈下去!
八月的节令里,媞祯手心里全是冷汗,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好在门外的曹迩眼疾手快,将那刀打了下来。
“周大人您这一刀下去,只怕要抱恨终身了!他是沈公子的侄儿,沈家最后的血脉呀!您怎么能红了眼,连他也要杀么!”
犹如金刚垂狠狠砸在脑袋上,只听咣当一声,连同剑鞘也丢在了地上。
周宜水微微睁眸,眼中有说不出的震惊,唯有泪水干涸带来的灼热痛楚,提醒着方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