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以后还有,更是屈辱不得。
她匆匆拉紧媞祯的手,满脸的泪水黏住了头发,喃喃道:“姐姐……今日有一次,保不定以后陛下还会让我跳,皇后殿下不在了,我在这宫里真的毫无所依,我不想……不想再待在这儿。”
她眼里带泪,一闪一闪照得媞祯良心愧疚,顿时不忍道:“我和殿下自然也是担心,也想你把接出宫来生活,可如今唯一能名正言顺出宫的法子,就只有成亲。”
语气不觉涩涩,“我们一是怕你不愿意,二也不想难为你,若另行他法,只怕还得再让我们想一想。”
郑娞一听还有可转换余地,忙不迭点头,“怎么样都好,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不被别人拿捏,怎样都行!”
媞祯心疼地拍她的后背,心中揪痛不已,“好,你容我想想,我答应你,一定接你出宫。别怕。”
答应下,没有办法也得想出办法,这是她能对公主唯一的补偿。
安抚好她走出殿外,不觉唏嘘口气儿,“我从来都不信因果,更不信因私报应,可如今我曾经捅的刀子,都变成了回旋镖打在了我身上。温钰皇后是,公主也是。”
文绣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说造化弄人,谁知本该是敌人的她们那么善良美好,好的令人意想不到。
冰冷刺骨的泪珠滑过她面孔,很快被风吹干。
再回到宴宾客的明光殿时人已散尽,问宫人,宫人只说人都到乐阁看戏去了。
她轻轻颔首,转过就见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笑眯眯的打量她。
她这一遭被公主的委屈搓得心疼,更无意笑脸相迎,反而质问:“哥哥今天就这么高兴么,还在这儿等我?”
石慎脸上微露得色,一双眼睛盯住她道:“你哥哥我难得在皇帝身边当回红人能不高兴?”
又笑嘻嘻的问她,“这柔然是真大方,随国珠说送就送,你说这回礼回什么呢?”
媞祯不以为然,“左不过是司空见惯的珠宝,还能回什么。”
石慎说是么,眼里便笃定地睁了睁,“所以我也得好好想想,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才好。妹妹,你就瞧好吧!”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媞祯在那一瞬里看见了狠意,然很快就化做一瞥慈祥的笑意,朴铄着她的心。